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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叔,他刚入仕,就暂时守拙,如此,没有人会在意我们这个寒门子弟。”
然林学文还是一脸惊讶地问:“你怎知道这么多?这又是世子爷说的?”
为了让他们放心安心,碧好只好点点头,默认了。
有世子的名义在,他们当然会听。
最末,碧好写下几个人的名单交给祖父,告诉他这些都是与雍王作对的人,最好不要跟他们以及党羽有交集。
然后二叔那边她就不劝了,让他自己想明白,大概就恢复平常心态了,左不过还剩十几天,他不至于消沉丧志。
回到荔园,碧好去了李漠的蓼风轩书房,巴巴地看了他一会儿。
李漠不知他小娘子回了一趟娘家,怎还不高兴了?拉她到膝上坐,问什么事?
碧好一根葱白手指勾了勾他的腰封,“爷,你说我要不要查一下我父亲当年的死因?他可是探花郎,突然就病死了,这其中或许有蹊跷。”
李漠“嗯”
了声,“要查可以。
不过已经隔了十几年,查起来会难一些。”
“我父亲曾经是在王府读书的,和他同过窗的人总会知道一点,还有,说不定王爷也会知道。”
李漠闻言,脑中思绪打了个转,想起了七八岁时的一件事。
昔日,父王从太极观接他回府过除夕,因他不喜府中吵闹,便住到了荔园。
下人告诉他,荔园里还住了个女人。
他便问:“是父王的姬妾?”
下人道:“不是。
听说是探花郎林氏的大娘子。”
既是别人家的大娘子,怎会住到这里?一个夜晚,他行至暖香坞前,只见灯下两人在说话。
那个微微欠身,捧起女人双手温柔哈气,替她取暖的男人,竟是他父王。
那时他年岁还小,更多的事情无法分辨,只知道父王除了母亲外,还有好几房姬妾,也对她们挺好。
但他如此对待一个别人的娘子,一定不妥。
后来,机缘巧合下,他纳了碧好为妾,又才发现那女人原来就是碧好的母亲。
现如今他和碧好在一起,想必他们做长辈的亦会注意分寸,只不过看碧好说话时的神情,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李漠沉声道:“我让陈静去查查吧,暂时不能惊动太多人,免得引起风波。”
碧好笑着点点头。
听闻中秋节那日,皇上会在宫里设宴宴请宗亲与大臣,李漠就打算带她去。
她本意是自己只是一个妾,进宫去未免太张扬了,不太愿意。
上榻之后又跟他磨起来,可这冷心的男人只一句话:“谁敢笑话?”
碧好翻滚到床的内侧,“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名声,总带一个妾出门,谁关上门了都笑你好不好,哼。”
李漠伸手将她身子拖出来,看着她的背,想对她说过段时间就改她的位份为侧室。
但侧室,于他或许还有她而言,都很不理想。
然承诺不好说出口,他眸光明暗交杂后闪过一丝为难。
很宝贝她,却给不了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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