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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因为我的任性麻烦奶奶帮了很多忙,就当是我的小小谢礼。”
说完,她不等小华再次拒绝,浅笑着关上了房门。
独自一人站在光影交接的黑暗中,顾暖暖拿出安安静静的手机看了看,没有任何的未接来电和消息。
心中掠过细微的刺痛,想必,她的不辞而别再一次让墨云端失望了吧。
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彷徨和复杂,她默默的注视了屏幕许久,纤细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垂眸看着跳出来的字句,最终又一一删除。
放好手机,顾暖暖下意识地走到窗前,望向窗外茫茫的夜色,自顾自地想着心事。
明天一早她还要动身去找小云朵,只是南塘怎么说也有二十多万的人口,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大海捞针,虽然墨云端肯定雇佣了私家侦探,但她还是先去拜访本地的事务所,也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悄悄打定主意,顾暖暖逼着自己上床躺下,在陌生的环境中闭上眼睛,衷心期望天亮早点来临。
……
次日一早,顾暖暖和穿过窗帘的第一道晨光同时出现在客厅。
为了答谢奶奶对她的帮助,她轻手蹑脚的准备了几道简单的清粥小菜,盖着碟子端上餐桌,留下张字条推门离开。
走出小花园没多远,她和一位一脸倦色的中年女人在马路上擦肩而过。
这本是一次不值一提的相遇,顾暖暖心事重重的径自向前,却没发现那女人随后停住了脚步,很突然的回头看她,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
中年女人收回略显惊异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走进顾暖暖刚刚离开的房子,一下子看到桌子上香气扑鼻的早餐。
“奇怪,那死小子怎么转了性了,还知道给他老妈准备早餐?”
值了一整晚的夜班,女人饿的没精打采,当即嘀咕了一句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色泽诱人的小菜。
尝过之后,她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面上,喃喃惊讶道:“真的是她?”
……
另一边,顾暖暖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跑来跑去,刷爆了她自己的信用卡,雇佣了不少所谓的专业人士。
晚上八九点钟,她拖着疲累的身体打车回到昨夜暂居的地方,惊讶的发现她租下来的洋楼在一天时间内脱胎换骨,里面打扫的如何暂且不好说,不过外面堆了很多枯枝败叶的院落倒是清爽干净了许多。
奶奶正扯着嗓门指挥家政公司的人把那些脏透了的窗帘拿出去丢掉,回头一眼瞧见从计程车下来的顾暖暖,乐颠颠的朝她招手:“丫头快过来,奶奶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家具,想着你又不会在这住多久,姑且选了点便宜实用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听这话的意思,今晚她大概是不需要再打扰别人了。
忙碌了一天总算得到了点好消息,顾暖暖笑着迎了上去:“既然是奶奶选的,我当然喜欢啦。”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奶奶乐得合不拢嘴,陪着她一起往洋房里面走,顺便抱怨道:“你阿姨这几天都是大夜班,不然也能让她帮着参谋参谋,这不,吃了个中饭急急忙忙又回医院值班去了,都没能和你见上一面。”
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小云朵的下落,顾暖暖心急如焚,强颜欢笑道:“没关系,我也许会在这留很长一段时间,什么时候都可以和阿姨见面。”
目前唯一能令她感到安慰的,就是小云朵智多近妖,不会随随便便跟着陌生人走,临走前还拿走了不少现金和墨云端的副卡,吃住应该都不是问题。
但小云朵的长相实在太惹眼了,万一被有心人注意到……
“你说得对,虽然奶奶不知道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可你也得量力而行,瞧你这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了。”
奶奶忧心忡忡地望着顾暖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糖果递给她:“你是不是一整天都没吃饭?好了,快点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要布置的,没问题的话快点跟奶奶回去吃晚餐。”
接过带着体温的糖果,顾暖暖十分感激的笑了笑。
要不是奶奶提起,她险些忘了这世上还有吃饭这一回事。
“谢谢奶奶。”
说话间,二人一同踏入了收拾整齐的洋房。
放眼望去,墙壁上发黄的壁纸仍然保留着,不过灰尘打扫的相当干净,那些破破烂烂的沙发和桌椅不见踪影,日常所需的一切都被新的取而代之。
“奶奶,您真厉害!”
衷心的发出一声感叹,顾暖暖心弦一动,急急忙忙的跑到二楼左手边的房间,发现那架很有历史感的钢琴还在原位,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大概是租客换过几次的缘故,整幢房子里,唯有这架钢琴给她的印象最为清晰。
只可惜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记忆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即将恢复的趋势,而她能做的除了等待以外,再无其他。
她深深憎恶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却又束手无措、无可奈何。
身后,老夫人慢了一步跟过来,煞费苦心的安慰着她:“丫头,奶奶不问你有什么难处,只要奶奶帮得上忙的,你都可以和奶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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