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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被葡萄茸覆盖。
楼台高峻,庭院清幽。
皇上走过大门,石径两侧栽着各式果树,雀鸟在枝头唱着清脆的歌,远远瞧见太后没在各式各样的花草中,俯身摆弄着她的媚儿。
清香扑鼻,令皇上心头一阵舒缓。
“最近老往哀家这儿跑,小心暮气沉沉!”
太后嘴里埋怨,心头却笑开了花,唇角漾起笑意。
皇上未说话,许是沉浸眼前景致,或是不想破坏宁静美好,只微笑,静静看着。
“这花儿跟人一样,朝看花开满树红,暮看花落树还空,花与人间事一同。”
太后修理着枝丫,喃喃叨念。
半晌后,皇上走至太后身后,低声几句。
太后脸色微紧,停下修剪,蹒跚至旁侧廊椅坐下,叹道:“得不到的永远最好,物如此,人亦同。
这死丫头,不知何时迷恋上尤戈,孽啊!
多年不得释怀,竟做出此事,荒唐!
可恶!”
皇上挨太后坐下,缓缓问道:“母后,儿臣想遣她回封地,您的意思?”
太后复起身,继续修剪花草,幽幽叹道:“回去也好……走不出心中执念,到哪里都是囚徒。”
放下过往,谈何容易!
皇上眸子骤然暗淡,落寞一闪而过,半晌后开口:“母后同她去说?”
太后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脸上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缓缓道:“哀家去,你甭伤神了!”
下午课后,余小乔同凤紫苏、余楚婉在上清斋小花园散了会步,就回房看书。
余小乔伏案,读着余华的《活着》。
最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来;最终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走。
余小乔反复在纸上写着——不得不来、不得不走,心中亦反复盘旋。
我来到这儿,是因为不得不来?
我又何时离开,也会不得不走吗?
“想啥呢?如此出神?”
李凌琰恢复了些许往日风采,将盘中的菠萝块,一块块送入口中。
“在想……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余小乔拿着毛笔的手停在额头,幽幽道:“你去哪儿了?”
“出了趟远门,莫非思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李凌琰边吃边打趣她。
“哼,三秋不见,如过一日!”
余小乔撅嘴回击。
“女人,你的另一个名字叫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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