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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一病去了,大家清静!
姜谓匆匆跑回和光堂时,姜衡已经到了,正黑着脸拉着瑜楚左瞧右看。
姜谓见了,不免大怒:“逆子!
明知夫人病了,大晚上的,弄出这么大响动,生怕夫人睡得好?”
姜衡刚从瑜楚可能受伤的担忧中回过神来,见姜谓不问青红皂白地发脾气,更加不爽,脸色一沉,就要发作。
不想瑜楚抢先一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侯爷不要怪世子,都是媳妇儿的错。
方才夫人说让折枝玉兰花插屋里,可是玉兰树那么高,媳妇儿够不着,只能叫了下人起来拿梯子摘。
谁知道树下满是青苔,梯子立不稳,媳妇儿只爬了一节,梯子就开始打滑,然后就倒了。
侯爷别生气,是媳妇儿笨,媳妇儿现在就重新爬上去给夫人摘花。”
尤其强调了“给夫人”
三个字,把音咬的重重的。
刚从前院赶过来的郭源听了,几乎要笑出声来,被姜衡瞪了几眼,才勉强憋住,退到了灯光照不到的屋檐下,捂着嘴偷笑。
姜谓一听是吴氏吩咐的,不禁皱眉,回头看到吴氏正被丁香扶着赶过来,便十分不悦地低声问道:“好端端的,大半夜摘什么玉兰花?”
吴氏乍然听到瑜楚闹出这番动静是为了给她摘花,也是一愣,顾不上组织语言,呆呆道:“我让她摘的是廊下盆栽的玉兰,谁让她去摘树上的了?”
姜谓原以为瑜楚是信口开河,听了吴氏的话,更加不悦:“真是你让她摘的?”
吴氏见姜谓脸黑的像染了墨,心中一咯噔,暗道说错了话,正想描补两句,却被瑜楚抢了先。
“夫人说廊下的盆栽的玉兰花?”
瑜楚看起来十分的诧异,甚至走到廊下仔细确认了一番,才回头困惑道:“可是方才夫人说看见外头玉兰开的好,才让媳妇儿来摘。
夫人在床上躺了一天,隔着那么高的窗台,要见也只能看见树上的花啊,如何能看见廊下的盆栽?”
说完,又跑回姜衡身边,仰着小脸委屈道:“世子,算上今天,我才来过和光堂两次,真的不知道廊下还有盆栽的玉兰花,你相信我。”
素白的小脸上满是祈求,泫然欲泣的模样引得姜衡小腹下一紧,一股血气翻涌着冲上了头顶。
只可惜瑜楚话音未落,屋檐下郭源站立的地方就传来一声可疑的咳嗽,姜衡瞬间清明不少,不着痕迹地冲郭源比了个手刀,又瞪了瑜楚一眼。
瑜楚莫名其妙:姜衡不配合演戏就算了,瞪自己是什么意思?
吴氏则气的仰倒,那玉兰花就摆在廊下进门处,那么大一株,又开的繁茂,进出屋门都能看见,华瑜楚居然说不知道?
姜谓见了,已知是吴氏有意折腾瑜楚,只是不知怎么的搞了个大乌龙,心中既烦且恼,不过到底还顾着吴氏的面子,便咳了一声道:“既是误会,夜也深了,让下人收拾收拾,都睡吧。”
吴氏心慌,还想解释两句,姜谓又疲惫地摆摆手:“你还病着,别再着了凉。
丁香快扶夫人进去。”
瑜楚看姜谓转身要往院门走,适时开口道:“世子你也回去吧,我还得在夫人这侍疾呢。”
姜谓被“侍疾”
两个字绊的顿了顿,又道:“你也别守着了,夜里有丫头在就行了,明天再过来吧。”
瑜楚暗喜,强压下笑意,怯怯地转向吴氏道:“夫人,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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