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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意思,费大人他们这些考官都已经闭关了,等初九入考场,也要一头雾水,”
萧太傅沉声道,“可我最担心的是考生们受影响,春闱本就是几千人选百人,而这几千人又是全朝万万学子中好不容易杀出来的,多希望能平平顺顺考下来。”
岑太保摸着胡子,痛心道:“最好是能说动圣上,让镇抚司缓缓,怎么也得考完呐,可这事儿我不好去说,您二位也知道,我孙儿要下场,我去找圣上,这、这……”
纪太师道:“我听说,御史们打算上折子,好像还说动了大理寺。”
萧太傅一愣:“大理寺又管不了镇抚司。”
“主要是说服圣上嘛,”
纪太师叹道,“贡院忙着准备春闱,镇抚司的人追着去问旧案,这不添乱嘛。”
岑太保垂着眼,没再说话。
年前新宁伯府被抄,御史憋着一肚子气过年,年后也因为黄家罪行确凿而发不出来。
现在有了个弹劾沈临毓的机会,八成不会错过,总得把那股火气发出来。
但是,叫沈临毓暂缓动手,并不等于案子就过去了。
案子会在之后再提,但他想为阿睦做的各种准备,眼看着是不可能了。
风头如此之紧,贡院里哪个副考、同考官敢顶风作案?
而提前弄下去几个,岑太保有心为止,但最多也只能弄掉七八个,再多就太招眼了。
并非是他对阿睦的学问没有信心,而是谁不想多些保障?
岑太保越想越气。
镇抚司、成昭郡王他属狗的吗?
年前突然对新宁伯府下手,还能说是阿妍在其中坏了事,可二十九年的科举……
岑太保想不明白。
朝会上,御史们你方唱罢我登场。
永庆帝没有表态,只押后再议,退朝后就把沈临毓叫进了御书房。
沈临毓呈上了这些日子的成果:“二十九年失手,在三十年、三十三年金榜题名的总共有二十七人,其中有您钦点的三十年的探花林大人。
林大人当时一场文会后吃多了酒、跌了一跤伤了右手,他坚持考了,但左手写字太丑,那墨卷丑得我都看得云里雾里,誊抄官实在没法好好抄。
前日我请林大人来看他那份墨卷,请他自己抄,他都抄得很艰难,但还是照着原来的答案写下来了,您看,就是这份。”
沈临毓替圣上找出来,请他过目。
永庆帝认真读完,叹了一声。
若当年誊抄上来的是这样的春闱三场答卷,定然是杏榜提名,得殿试机会。
“若只有一两人遇着巧了还说得过去,但整整二十七人,”
沈临毓道,“三十年、三十三年总共也就上榜了二百三十八人,他们占一成多了。
且还有因故错过两次、今年才又来的,那几人在此次考生中已然靠文会诗会得了名声,至于能不能中,考场见分晓。
圣上,我清楚御史们的担忧,怕影响到此次春闱,因为他们不知内情,他们以为是孤案,只二十九年那一次。
可我知道,二十九年是试水,今年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若我不查得各方都知晓,他就会依样画葫芦地害了这次的考生。”
永庆帝深深看着沈临毓,道:“朕理解,所以他们早朝上说什么,朕都没有管。
不过临毓,朕也要提醒你,你告诉过朕、背后十之八九是岑文渊,你现在急着查,也是照着岑文渊为主谋来布置的。
但是,你现在给朕看到的这些证据,只能说明二十九年的科举确实出了问题,但这些问题还落不到岑文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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