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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看她这般模样,只能又看岑太保。
这叫她如何责备陆家磋磨折腾人呢?
定西侯先开的口:“你有没有毒害白氏,毒杀你前头那未婚夫,你自己说给岑太保听。”
岑氏冷笑道:“不是已经定罪了吗?”
“那我可曾冤枉了你?”
定西侯又问。
岑氏扫了眼站在一旁的阿薇:“陆念呢?”
“磨刀呢,”
阿薇扬起唇角,挑衅道,“想下回再捅你几刀。”
“瞧瞧,”
岑氏拍了下床板,“非要捅死我了事,我说什么不都一样吗?!”
“底气足、火气旺,”
阿薇慢悠悠往前走了两步,直直看着岑氏,“看起来比在侯府里精神,怎的?住这儿住出能耐来了?”
“咳咳!”
岑太保以手作拳,抵着嘴角重重咳嗽两声,“行了,老夫要听个明白。
侯爷,小孩子有脾气,你带她去外头吹吹风,我们和阿妍慢慢说。”
定西侯不太愿意。
阿薇却是直接拽住定西侯的袖子,作势往外走:“慢慢编,我倒要看看杀人如何编出花来。”
定西侯见她坚定,只好几步跟上。
出了屋子,他皱眉回头看了眼。
阿薇直接去了边上屋子里烤火取暖,根本不理会其他。
狗咬狗嘛。
她和陆念就等着岑氏与岑太保各怀鬼胎、互扯后腿。
不给地盘,这狗还怎么咬起来?
白皙的双手靠近火盆,热气滚滚涌上来,阿薇活动了下手指,喟叹了声。
另一边的屋子里,岑太保夫人搬了把椅子坐到炭盆旁,垂着眼、不出声,热气暖了腿,却叫疲惫的心境越发郁郁。
她干脆闭上眼睛,退下手腕上的佛串,捻着珠子无声念起了经文。
其他事与她无关。
丈夫和侄女的争执,也与她无关。
轮不到她置喙。
床边,岑太保垂着眼皮,深深看着岑氏。
“我那日就与你说过,藏好你的尾巴!”
他一字一字道,“我没有想到,你竟如此扛不住事,这就被揪了个正着!
三十年、三十年前的事,难道还洗不干净?你竟然不挣扎、不周旋,直接叫人赶来了这里!
你真是叫我太失望了!”
岑氏冷笑了声。
她的失败,的确始于自身,但真正让她兵败如山倒、无法力挽狂澜的是李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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