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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杲乃自言：“虎即我也。”

遂述其异。

由此播传。

庄子痛父之死也惨，闻而恶之，因讼杲。

官以事诞而无据，置不理焉。

异史氏曰：“壮士志酬，必不生返，此千古所悼恨也。

借人之杀以为生，仙人之术何神哉！

然天下事之指人发者多矣。

使怨者常为人，恨不令暂作虎耳！”

董公子

青州董尚书可畏，家庭森肃，内外男女，不敢通一语。

一日，有婢及仆调笑于中门之外，为公子所窥，怒叱之，各奔而去。

及夜，公子偕僮卧斋中。

时方盛暑，室门洞敞。

更既深，僮闻床上有声甚厉，方惊醒。

月影中，见前仆提一物出门去。

以其家人，故弗深怪，遂复寐。

忽闻靴声訇然，一伟丈夫，赤面长髯，似寿亭侯象，捉一人头入。

僮惧，蛇行入床下。

但闻床上支支格格，如振衣，如摩腹，移时始罢。

靴声又响，乃去。

僮伸头渐出，见棂上有晓光，以手扪床上，着手粘湿，嗅之血腥。

大呼公子，公子方醒。

告而火之，血盈枕席。

大骇，不得其故。

忽有官役叩门。

公子出见之，役愕然，但言怪事。

诘之，告曰：“适衙前一人，神色迷罔，大声自言曰：‘我杀主人矣！

’众见其衣有血污，执而白之官。

审知为公子家人。

彼言已杀公子，埋首于关帝庙侧。

往验之，穴土犹新，而首则无之。”

公子骇异，趋赴公庭，见其人即前狎婢者也。

因述其异。

官甚惶惑，重责而释之。

公子不欲结怨于小人，以前婢配之，令去。

积数日，其邻堵者，夜闻仆房中一声振响若崩裂，急起呼之，不应。

排阖入视，见夫妇及寝床，皆截然断而为两，木肉上俱有削痕，似一刀所断者。

关公之灵迹最多，盖未有奇于此者也。

周三

泰安张太华，富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