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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裴术放心不下国情,所以迟迟没有动身。
只见裴术朝着萧灵儿行礼之后又朝着姬南天行礼,“姬兄,你应该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我在京都待不了多久了,所以只有您坐镇,裴某方可安心离开。”
姬南天和裴术也算是一辈子互不相让,如果不是因为李载,怕是此生都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裴老弟,真打算亲自去看看?”
裴术继续说道:“西凉国无需担忧,主公走前,留下了陆氏父子一手棋,还有更重要的一手,现在不提也罢,唯一的解法便是拖,它们要凉州,可许,不可给,它们要西海,可以让,但绝不许诺。”
“这是何解?”
姬南天也有些搞不明白裴术的话,更不相信这会是李载的安排。
“拖住就行了,西凉仍是忌惮凉州铁骑的,想来不到最后时候也绝不会真的开战,反正就一句话,西凉许给他们,但绝不交接,耍无赖就行。”
“人家又不是傻子,能让咱们一直拖?”
萧灵儿同样不解。
裴术笑了笑,“这个时候就需要凉州的民心了,主公做的只是给出方向,至于谁去做,谁能做到,无所谓,陪某也落下一子,或可让西凉国转变对凉州的态度。”
“何子?”
裴术稍加思索,他想的那一刻棋子便是顾雪棠腹中的孩儿。
只是这一手棋多半萧灵儿无法接受,所以裴术并未明说,只是摇摇头说道:“到时候陛下就明白了。”
对于裴术的计划,姬南天还是颇为放心的。
就算知道裴术这种人不会用什么光彩手段,可非常时,可用非常法。
索性没有追问,只是出言保证道:“既如此,大安这边裴老弟可以不用操心,有本王在,青州破不了,大安也别妄想踏足中原。”
裴术摇摇头,“其实按照主公一开始的想法,北原可以让给大安王朝,只是若做了这种事情,我大梁会失民心。”
“既如此,那就不要做,割让北原就能换取和平?本王从不相信这种虚假的和平。”
裴术笑了笑,“未必是虚假的和平,在北原中,有我大梁分散的堡垒,每一处堡垒几乎都有数千将士,卖了他们,别再管这些人,以这些人的血性,多半会和大安拼个不死不休,大安想要彻底收复北原,仍旧需要面对我大梁的将士,但我们明面上已经答应将草原给他们,只是将士们不肯而已。”
“裴术!”
萧灵儿怒不可遏,随即怒斥道:“你想对我大梁的将士彻底放手不管吗?你觉得这样他们还能甘心为大梁赴死?朕做不出这种事情!”
“不需要陛下做这种事情,这种事儿得找一个人来背负骂名,将来还得杀这个人平息众怒,陛下一定觉得裴术这样安排很没有必要对吧?可答应给出北原,那就是绝了大安再出兵的理由,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有理由出兵,甚至会为了北原,去和那些死守在北原的将士拼命,人嘛,都会死的,我大梁的将士不怕死,就算他们知道是朝廷放弃他们又如何?他们一样会拼尽最后一兵一卒,以陪某预计,若是暗中给他们一些支援,应是能撑个三年五载,到时候就算只剩下一些散兵游勇在和大安周旋,那也能极大限度拖延大安王朝的脚步,裴某需要三年,无论是西凉国还是大安王朝,都给我拖住三年,三年内,我必定让萧放的根基瓦解,彻底平定江南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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