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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丢鱼食（第1页）

黄莹怔住，不是因为佩雪的话，而是因为佩雪此刻的眼神。

“你——”

她半晌说不出话来，脑袋里好像有一根弦断了。

“黄莹，你背叛了主子，你不会有好下场。”

佩雪又勾起嘴角，冷冰冰道，“还想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你想的未免也太美了，会有人收拾你的。”

黄莹心跳加快，盯着她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佩雪脸上的神情又毫无征兆的一变，变回了之前那副人畜无害毫无心机的模样，对她浅浅一笑，“黄莹姐姐，我能有什么意思啊，你这么聪明，我和姑娘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

但黄莹现在看她笑，心里却有些瘆得慌，刚才佩雪无端的变脸还有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都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她脑海里灵光一现，盯着佩雪的眼里浮现出几分惧意，“那一晚从灯芯坊出来，那个在巷子里跟踪我们然后死掉的男人，是你动的手？”

佩雪歪着脑袋，一派天真，“什么死掉的男人？我不记得了。”

黄莹后脖颈都发凉，佩雪说不记得了，可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个无缘无故倒在血泊里的男人，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再然后就是佩雪从他身后跑出来。

当时佩雪跟着她一起尖叫，一样慌乱。

她还问佩雪怎么落了那么远，佩雪说是为桑落回去取东西了，她虽根本没听到桑落叫佩雪回去取东西的话，只觉得佩雪是忽然不见的，但当时桑落默认的态度，就让她没有多想。

现在想想，佩雪分明是在发现那个男人跟踪她们之后才不见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黄莹颤抖着问，“你和桑落之间还有多少秘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她原本以为桑落在燕王府所图只是褚栖月的宠爱，现在却觉得不只是如此。

但佩雪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任凭黄莹怎么发狠地逼问她，她都不再吭声。

最后黄莹崩溃般喊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回事，我会把一切都告诉燕王殿下的！

燕王殿下会保护我的，不管你们背后有谁都动不了我！”

随即她就开始喊守卫。

门外，钟渡音轻皱眉头，却没有进去的意思，反倒转身离开。

夜色下，一身白袍的褚栖月站在水榭中，看着正在湖里摆尾的鲤鱼。

钟渡音走到他身后，轻声道，“就像顾三小姐猜测的那样，佩雪果然有问题。”

褚栖月嘴角微勾，这抹笑意在月色的洗礼下显得尤其清冷。

“佩雪露出狐狸尾巴了？”

“是。

她和黄莹在房间里吵了起来，是她主动露出了一些端倪。”

“这么说，是狐狸本身刻意露出了尾巴，而不是藏不住被别人发现了。”

褚栖月往湖里丢了一把鱼食，脸上的神情更加寡淡，“是本王小看桑落了。

现在，她是把本王当成了鱼，抛出了一把鱼食，眼看着本王不吃，就又抛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