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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才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眼里尽是迷茫,他余光瞟见了走进门来的李轩,立刻激动了起来,马德才挣扎的要起身。
李轩见此立刻走上前去扶住马德才说道:“别激动,怎么了。”
马德才张开口,舌头猛的一阵疼痛,这股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舌头断了。
马德才闭口,低下了眼皮,安静的坐着,显得异常落寞。
“放心,你还是能说话的,只是说不清楚,简单表达还是没问题的。”
李济在旁边说道。
听见这话,马德才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李济,然后对着李轩张开口喊了两声。
声音虽然迷糊不清,但是一字一字的说还是让李轩明白了马德才的意思。
“纸,笔。”
李济也听明白了,他转身打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叠纸,还有一根毛笔。
“桌子上有墨。”
李济将纸笔放桌子上说道。
马德才在李轩的搀扶下坐在桌子边,马德才十分激动,他颤抖的拿着笔,沾上浓墨,聚到纸上,一滴墨从笔上抖落了下来,马德才慢慢落笔。
“救命之恩。”
一滴泪落在了纸上,与墨水一起浸透纸张。
李济看着马德才的字在心里不由感叹道:“真是好字呀。”
马德才擦擦眼泪,继续写道。
“我马德才穷困潦倒,已无生念,感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行,懂得感恩就好,那也算是没白救,不过救你的是李轩,不关我的事。”
李济摆摆手说道,不知道是真的谦逊还是怕马德才让他倒霉。
只见马德才又继续写道:“轩公子,在下感激不尽。”
写罢,马德才丢下笔,朝着李轩就要跪下。
李轩赶紧拉起来他,让他好好坐好,询问道:“马兄,你我不过相隔数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德才哀叹了一声,然后在纸上写道:“我自那天与李轩兄相别后回到了庙内,然后有人来庙内找我,我还以为是李兄,没想到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什么也不和我说,只是告诉我,我的富贵来了,有位大人物看中了我,只要跟他走,便可上青云。”
“我之前平白无故捡了银子,以为现在终于时来运转了,加上那人身穿官服,不由得我不信,于是就跟他走了,他将我带到一处府院,一看就知是大富大贵之人所有,于是我便安心住下。”
“一住几日,府内管家看不起我,几日嘲讽,不过我也不在意,府内有许多门客,各具才华,谈学论政,此等氛围是我所羡慕,只是他们自持才华,空谈而已。”
“他们都知道我易招灾祸,的确,我去了之后,确是让些人倒霉了些,可一些人将自己做的肮脏事也栽赃于我。”
“那座府院起了大火,我曾提醒过他们,院内水缸应该蓄满水,救火通道上不应该放置杂物,哎,算了,都是我的错,我却是灾星。”
“之后我就被赶出来了,本以为也和原先一样,不过再继续过之前的日子罢了,谁想到,之后我的字画卖不出去了,再也无人卖给我东西,吃的也不行,寺庙也将我赶了出来,我流浪大街之上,日夜挨冻受饿,不久有人不问缘由将我打了一顿,让我滚出京城,我不从,就去告了官,没想到第二天又是一顿毒打,腿打断了,人也差点死掉。”
李轩与李济看着马德才写的这些,都不由的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马德才这是无妄之灾呀,招纳马德才的到底是谁?
李济对着李轩还有马德才说道:“打你的那群人是黄丰的人,黄丰是京城最大帮派的头目,他能发势也离不开我爹的帮助,能指挥他的人,地位也一定不小,趁这个机会也要给他一点教训的,最近他的人实在是太过嚣张膨胀了,京城里的百姓怨声很大,我爹正好想要敲打敲打他,让他老实点。”
马德才点了点头,又写道:“李轩兄,我想跟随你身边,我读了几年书,也不算是个废人,还是有点用的。”
“跟着我?为什么?就因为我救了你吗?”
李轩被马德才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到了,指着自己不理解的问道。
马德才摇摇头,再次写道:“不,是我感觉跟在你身边我就不会招惹灾祸了。
若之后还会招惹祸端,马某立刻离开!
绝不伤害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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