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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们两个去找了温妤,又这样不期然间撞上了。
二人的目光都有些凌厉,但又都不退分毫。
温妤则是觉得很热闹,靠在小榻上,左拥右抱,一个负责按头,一个负责按腿,快活死了。
而此时的城门口,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沉默。
皇帝对温妤出去玩没有意见,但是想到有段时间见不到她,有点松了口气又有点不舍得,那叫一个矛盾。
吴用贴心宽慰道:“圣上,长公主很快就会回来的。”
皇帝:“朕问你了吗?”
吴用:……
接亲的队伍很快到了盛京城城门,皇帝对着假公主的马车交待了几句,然后目光落在了稍后一些的随官马车上。
温妤掀开了一点点帘子,冲着皇帝扮了个鬼脸。
皇帝:……
这时,一道淡淡的目光透过车帘缝隙投在了温妤的脸上。
温妤看过去,原来是站在皇帝身后的百官之首,林遇之。
自从上次醉酒作画后,他便像消失了一般。
此时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温妤,然后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温妤看得很清楚,林遇之说的是:“请公主为画赐名。”
。
流春背着包袱,站在后面已经习惯了眼前的场面。
落寒却是头一次见,有些惊愕地看着陆忍。
陆将军竟然当众亲了公主,还是在公主没有允许的情况下。
流春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小声道:“你懂什么?主动比被动更吃香。”
当然,被宠幸的也更多。
落寒怔怔地若有所思,是吗?
“走了流春,我们坐那个随官的马车。”
流春闻言连忙应道:“奴婢来了!”
温妤踏出内院时,回头望了望,只见落寒站在房门口,安静地目送她。
波光粼粼的眸光中干净到一望无垠,只是默默诉说着等待。
方才听到流春那句话,他有一瞬间想着就这样不管不顾地主动开口,说出想要跟随公主一同前往北阳关。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提出来。
在公主府这段时间虽然不算长,比起他在逍遥间的日子更是短到忽略不计,但他确实学到了很多。
流冬常说:“你既然来了公主府,那就是公主府的人,在外代表的是公主府,不论你在公主面前是何模样,穿着衣裳也好,脱了衣裳都罢,但是在外人面前,你切不可任人摆布,失了脊骨,丢了公主的面子。”
流秋常说:“公主身边都是天之骄子,你的容貌固然是利器,但若想前进一步,首先就要配得上公主,你现在可能不觉得有什么,等到以后,在众位大人面前,定会自惭形秽,自卑是会吃人的。”
流夏常说:“公主说过,一段健康优质的感情关系应该是向上走的,你会越来越优秀,找到自我价值,而不是停留在原地甚至下坠,我瞧你是个顶顶聪明的,定会明白。”
流春常说:“她们都说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落寒站在门前,轻轻笑了笑:“落寒恭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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