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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婷的父亲的声音越来越痛苦碎弱。
接下来是沉默,但更多的是沉痛的哀悼!
半晌,徐沐风从残酷的现实中稍清醒了一些,他便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邮政卡,这张卡里有六十万,这些钱是林依婷生前给他投资养羊的。
他颤抖地端着卡片,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弱声说道:“……伯父,这是你女儿的钱,里面有六十万。
之前她想和我合伙投资养羊的钱,那天她转到我卡里,但我一分都没动,我这张银行卡的密码是你女儿生日前面的六位数字。”
林依婷的父母亲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伯父,伯母,我们告辞了,我……想去公墓上看一下林依婷了。”
徐沐风站了起来,声音哽咽地说道。
“那……那等一下回来吃饭吧。”
林依婷的父亲也站了起来。
“不麻烦您们了,您二老保重!”
徐沐风握住了他的双手。
林父长叹息了一声。
徐沐风苦涩地笑了笑,他背起了那把电子吉它琴,便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房门外,徐丰紧追而上。
随后两人打租车到了公墓,此时大约六点左右,夕阳如血地落在密密匝匝的墓碑上,阴森而凄凉。
徐沐风和徐丰到公墓的小卖部买了一大堆香纸烛冥币,在管理员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林依婷的墓穴之处,然后管理员叹了口气走了。
黑花岗岩石的墓碑上面刻着:显妣依婷之墓,落款时是前天的时间。
在墓碑的正上方镶嵌着林依婷的瓷相,她的微笑仍然是那样的灵动活泼可爱。
登时,徐沐风的双眼止不住的泪如雨下,他边哭边烧着香纸给林依婷,徐丰慌忙在边上帮忙。
忽然间,徐沐风疯了,他把自己的头撞向墓碑,瞬间,他额头上渗出了血,然后他又想玩命的一撞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吓得徐丰一下抱住徐沐风。
而后徐沐风大吼一声,拳头雨点般打向了徐丰,徐丰仍然负痛不放手,两人滚在了地上。
然后徐沐风一脚把徐丰踹到一边去,紧接着,徐沐风又爬了起来,他发疯了般地把头撞向墓碑。
徐丰是当过野战军的,他想给徐沐风来两下狠的,不然徐沐风真完蛋了。
旋即,徐丰一个旋风腿凌空飞了起来,他以掌化刀砍在徐沐风的后脖子上,登时,徐沐风昏倒在地上。
徐丰知道徐沐风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没事的,他也不想打自己的弟弟,可是他不打他,徐沐风一定会玩死自己的。
徐沐风昏迷在地上,徐丰的脸上也被徐沐风打的鼻青脸肿的,他坐在地上闷闷不乐地抽着香烟,一根连一根烟的抽。
他心里百味杂陈的难过,本来想好好喝几杯喜酒,却迎来的是噩耗之事。
他做梦都想不到,一位如此善良美丽的姑娘却悲惨的如此的地步!
他心里阵阵的巨痛,眼角边也情不自禁地涌出了泪水。
他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抬头望着己暮色沉沉的天空,不久后要下雨了。
在来公墓的出租车上,徐沐风有叫徐丰先回老家,他说他要给林依婷守灵守墓三天。
徐丰怎么可能会抛下徐沐风不管先回去呢?不可能的,眼下徐沐风还真的难办,一味的要去寻死。
咦,自己的战友不是在M市吗?自己赶紧叫他送个四脚敞天的帐篷来,万一晚上下雨怎么办?就麻烦大了。
于是他拔通了战友皮皮的电话,皮皮那边听到是徐丰的声音,一下热火了,“哎哟哟,我滴徐班长啊,什么风把您从西北吹过来了,您在哪儿呢?”
徐丰咳了咳,“我在市公墓啊。”
皮皮说,“这黑漆漆的你跑公墓做什么?好像情况不太好啊?”
徐丰说:“别问那么多,就是倒了霉才跑这儿来,等你过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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