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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鱼肚白渐渐荟成火烧云,是时间流逝,似乎起风了,但空气却异常干燥,使眼睛难以睁开,有种被灼伤般的感觉,让人想要哭泣。
他人因心有余悸而发出的急促喘息声响彻在耳边,而那清晰的撕心裂肺的悲恸感觉也同时涌上心头。
我清楚自己失去了莱德茵时,我痛苦得无法呼吸,仿佛整个胸膛都像真空中爆炸的气球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用力地抱紧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惜这无济于事,我依旧处在极度痛苦之中。
当脖颈终于渗出汗珠时,长袍才被人褪下。
那时我握紧了拳头,努力抚平情绪,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人是他们。
久显然还在为方才的经历耿耿于怀,他的眼神充满惊恐,就连身体都在颤抖,看来他对死亡仍会感到害怕与恐惧。
但旁边的姜绊绿却很快恢复如初,只是额角的那几滴冷汗能看出,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
“这边的电梯还可以用,你们快过来!”
好心的掌管电梯的稻香国人向我们招手,示意可以搭乘另一个电梯追赶那些带走莱德茵和蓝药瓶的胡匪。
拥挤的电梯载着七个异邦人向上而升,慢而缓,似乎故意让他们肆意宣泄不满。
争吵声模糊不清,思绪一瞬间被拉回了在华通南达的那段荒诞日子。
空气中弥漫着唾沫星子又将深陷回忆的思绪拽回现实。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争吵声中显得安静而格格不入。
那股窒息的陌生感再次笼罩全身。
青涩春秋一笔一划被写进名为青春的日记本中,偶尔有风拂过时会再忆起的数不明所以然的噪音,或许是办完演唱会时的欢呼雀跃,或许是夏天,伴着蝉鸣畅聊的夜晚。
独属于自己的青春喜则喜悲则悲,哪里容得下华丽辞藻的修饰。
铁板鱿鱼那时还只要二十八块钱,真便宜,可惜现在鱿鱼成为了保护动物,青春就是要热烈讨论究竟午餐是吃鱿鱼好还是吃章鱼好。
“我鄙视你们两个对坛主言顺即从的跟踪狂”
喀索拉的话总是说的如此直接,丝毫不掩饰内心所想。
这场争执最终变成了喀索拉一人的独角戏,她疯狂的输出着高级骂人词汇予久和姜绊绿。
那所谓的五分钟,无比煎熬,每一秒都仿佛度过十年之久。
蔡子秦的煎熬来自于面包某某的沉默,而久的煎熬则来自于喀索拉不停地谩骂和指责。
这样的煎熬维持到了电梯门打开的刹那,戛然而止。
一行人冲出了电梯便又被围墙另一边的城与城比肩继踵的中城景观震慑住了。
中城如太极图案,左占三十七座城,右占三十七座城,中间被一座巨峰阻隔。
胡匪早已不知逃至何处,他们可以乔装成任何人,只要他们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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