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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立刻传来清风的应答声,“是!”
没有半分犹豫!
清风与如风情同手足,面对靳无妄铁血般的命令竟做到令下必行的地步,让梨初心中惊叹。
她眼神不敢有半分闪烁,玉手攀住靳无妄的手,低声问,“二爷,为何要杀了如风?”
梨初倏然皱眉,因下颌被靳无妄紧捏。
“他到过这间寝房就该死!”
“可那是被人……”
梨初还想争辩,如风曾是她青春岁月里唯一的一束光,一个期盼,她哪怕触怒靳无妄都不能让如风就这样去死。
“求大将军饶命,饶恕如风!”
外间突然传来桃夭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梨初的后话。
靳无妄蹙眉,松开梨初的下颌,一把将人推开站起。
梨初倒在桌案之上,后腰撞击在桌子边缘,疼得倒抽了一口气,也不见靳无妄怜惜,心底生出不少的怨怼。
就算前一秒耳鬓厮磨,说尽风花雪月,下一秒生杀予夺,也不过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般无情的男子,实在可恨。
对他生情留念,便是对自己性命的侮辱。
梨初心肠越发冷硬。
“二爷,求求您饶了如风。”
桃夭见屋内没有动静,继续说,“如风和梨侧妃是清白的。”
“如风是奴婢的夫婿,心里只有奴婢。
他已将刚才所发生之事告知奴婢,他被人下药送至梨花满园,被梨侧妃发现赶出去。
幸亏如风内功深厚,致使药效延迟发作,才保全了侧妃与如风的名声。”
桃夭低声解释。
梨初缓缓从桌案上爬起,双腿发软,双手攀住靳无妄的胸襟,才不至于倒地。
“二爷……奴婢求求您……”
门外传来桃夭额头点地的声音,伴着断断续续地求饶声。
靳无妄却没有半点动摇,拽着梨初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梨初猛地拢起领口,抬眸看去,梨花满园外,夜色中有一点星火,照亮了四周。
如风跪在外面,而身旁的清风手持长剑,对准他的脖颈。
梨初看得心惊肉跳,回头看向靳无妄,“妾身知二爷乃是战场上的大英雄,嗜血好杀是不得已。
可如今,二爷将刀剑对准了自己的心腹,真可谓不负冷血战王之名!”
“你敢数落爷?”
靳无妄重重皱眉。
“您要将妾身与容青钉在耻辱柱上,妾身有何不敢!”
“休要胡言!”
梨初抓着靳无妄的领子,大着胆子,更加放肆,“如风为何而死?他是容青的生父?还是……将军撞见他与妾身媾和?”
靳无妄发现这个丫头越发胆大包天,大手揽上她的腰,将她重重的拽入怀中,身子与她紧贴,居高临下怒目而视,“再胡言,将你舌头割下来!”
“不是妾身胡言,而是如风一死,整个上京城,乃至于整个大邺都会有人胡思更会胡言!
妾身会被人咒骂,容青会被人诟病,整个大邺终将容不下我们娘俩。
到时候,背后操纵者便会得逞!”
梨初望着靳无妄,她曾以为靳无妄如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冰冷无情高不可攀,她心底对他又敬又怕,可如今她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与这座高山平视。
梨初软下声来,泪水从眼眶跌落,“今晚种种分明就是有人暗算妾身,您却不闻不问,在您心中,妾身和容青是可有可无之人,那您就将妾身和容青一起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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