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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沈记酒肆,坐的还是之前的位子,不过现在天儿冷了,窗子就不是开着的了。
红泥小炉放在正中间,上面坐着一只宽肚大砂锅,里头煲的是沈沅最喜欢的鱼头锅子,鱼汤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热气和香气争先恐后地从锅盖的缝隙钻出来。
“你之前说想学骑马,上回休沐日,我去马场看了看,正好有一匹漂亮的小白马,我觉得很适合你,下回我休沐的时候,咱们可以一块儿过去,我教你骑马。”
“好呀!
这样明年秋狩,咱们就能一起骑马了。”
过了一会儿,锅盖掀开,藏了许久的香气热气一下子奔腾出来,扑了两人一脸。
谢回伸手给沈沅舀了一碗汤,笑着对她道:“托伯父的福,这些日子我家没少吃鱼,吃不完的鱼,我爹也舍不得送人,都让厨房制成了鱼干,说要留着。”
听家里的下人说,他父亲甚至想把鱼干挂屋里天天看着,被他母亲臭骂了一顿才作罢。
“我爹钓的鱼,都让黄金糕吃了,所以现在黄金糕都不认我了。”
谢回一边给沈沅夹菜,一边道:“下次我偷我爹的鱼给你,你拿去收买黄金糕。”
沈沅听他这么说,就调侃他,“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儿子呀,胳膊肘往外拐。”
“我送的也是他未来儿媳,因此并不算胳膊肘往外拐。”
……
两人边吃边聊,边上的客人都换过几波了,两人才起身,幸亏晚上客人不是很多,不然掌柜的应该是想把他们俩赶走了。
吃完饭,谢回就送沈沅回家,在马车上,谢回才说起母亲反复交代的事情。
“我娘说,让你改日去家里吃饭。
她说你哪天去都行,我家里的厨子天天都严阵以待,等着满满光临。”
沈沅本来在玩谢回的手,听见这话顺手轻掐了他一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能吃一样。”
谢回摊开手掌任她玩闹,柔声道:“我的意思是,满满人见人爱。”
“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不过现在还不行,得过几日,等我安排好了。”
医馆现在随时可以开门,只等选个黄道吉日,因此也不必再瞒着,沈沅也打算选好日子之后,就去告诉她爹。
“好,那我等你。”
今日他们俩回来还不算太晚,谢回便跟沈沅一块儿进门,跟沈耘打声招呼,两人到家时,沈耘人在书房。
“爹,你也太宠黄金糕了,看书都得背着它。”
他们进书房时,沈耘在看书,黄金糕趴在沈耘肩膀上,沈耘翻一页书,它的小脑袋也跟着动一下。
“它一只猫儿,宠又宠不坏。
再说它比起你小时候可乖巧多了,你小的时候爹让你陪爹看看书,你能把整张脸埋进砚台里。”
沈耘说完,才抬头招呼谢回,“时辰还早,你坐会儿?”
“不了,晚辈还是改日再来,今日晚辈就先回去了。”
谢回来沈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也不必客气,跟沈耘打过招呼之后,就先离开了。
沈沅送他到门口,跟他约定下回休沐日的时候,一起去骑马。
“青黛,给我找本黄历来。”
青黛应了一声,很快就把黄历拿了过来,“姑娘,您是要看医馆开张的日子吗?”
“是啊,我得好好找个黄道吉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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