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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2页）

天子说“你不是最护短吗，怎么这回改性了？”

聂清竹说“哪能护得了一辈子”

那时的聂九听了，只是觉得他们是意有所指，还在对聂清竹的婚事僵持不下呢。

可兄长说的认真，本意是无法护住妹妹的无力。

天晚了，兄长背着妹妹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像孩子一样晃荡着脚，头靠在聂清竹肩上，脸对着脖子，嘴巴张张合合，没好气的说着。

“你看，人前装模作样，人后乖乖受罪。”

聂清竹被她逗笑了，手臂颠了颠，让她靠的紧些，免得松松垮垮的别扭。

“怎么，就不能容忍我语气重一些，只能听你骂不还嘴，打不还手？”

“我可没说，你说的”

“兄长真的要娶壹笙？”

“你那日说，输的下半辈子就是这个？”

“是”

“兄长真的要娶壹欢？”

聂九又问。

“或许，不要和我说这个”

“那说什么？”

“睡吧，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我又没说你不管我……”

她的声音小了，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

母亲没睡，点了灯在聂九房里等候着，兄长用念开了门，母亲老早铺开了床被，看见人来，便掀开了一处，帮着兄长将聂九安置在了床榻，母亲轻声询问“怎么这么晚？”

兄长亦是轻声回应，颇为无奈

“本来出宫门就晚了，非让儿带她去放花灯”

母亲不落心的压了压她颈肩处的被子，吹灭了蜡烛，兄长搀扶着母亲出门，待门关了母亲才说“你就依她吧，以后相处的时间，只少不多了”

“知道的”

次日清晨，聂九就醒了，壹欢那三箭出现在脑海，挥之不去，聂九掀了被子，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她要去极北，那有世间第一的箭手，若能学个三分，岂不是可以跟壹欢打一架了。

天蒙蒙亮，有下细雨，起了雾，将房屋半隐着，有三两间铺房打开，卖米糕的老板开门开的早，有不少人早上就好这口，聂九买了两块，骑着马毫不顾忌蒙着头往极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