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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这个人一样,来时敛声匿迹,要走时蹑足屏息。
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不辞而别”
了,被别人擅自丢下那种。
游鸿钰闭了闭眼,先把自己的手抽出,缓缓道,“那你现在是怎样一种心情,害怕?”
果然,看吧,她刚才已经刻意落靶了一枪,这枪一定正中红心。
邱叙忽然露出一个被看透的表情,非常快——眼底有一瞬间闪过惶恐,额下的头几根头发微微抖动。
果然,很快,伴随恍然细微震动消失,他的嘴唇开始微微抿住,抿成平日面无表情时的一条线,秋月一样冷峭,明冽皠皠。
游鸿钰歪了下脖子,“看来你也没那么胆小,”
伸手攥紧他腿间的东西,轻慢地伸出食指点了点顶端的一点液体,轻慢地反复点着,“你说我蛮奇怪的,我也觉得你蛮怪的。”
邱叙的喉结微微动了,算是应了。
不,游鸿钰,比你想象得,还要怪一些。
游鸿钰看他心情缓和一点,自己也轻轻笑起来。
邱叙低下头,拿过纸,伸到游鸿钰面前,游鸿钰马上接过,给他擦干净。
他低头看那双手,干干净净的。
他看到自己手臂上的青筋鼓动。
快速拿开她的手,自己擦完。
错开和她对视的机会,淡淡问,“有点黏,可以洗澡吗?”
游鸿钰下意识点头。
看他自己拉好裤链,看了他,又看了一眼不死一般长明的电视荧屏,真是一直不断电。
“等等。”
她看到他还未站起。
她手指并拢,抬手,就要给空洞洞的他一巴掌。
邱叙的脖子往后,又很快定住,眼皮紧紧闭下。
他的睫毛微微飘摆。
喉结带动周围皮肤微微晃动。
预想中的巴掌没有落下。
游鸿钰垂眼,嘴唇抿成一条线,看他下颚和耳朵形成的流线。
看他抬起眼皮,有些不解和无辜在那里。
游鸿钰彻底犯难了,叹息,还是长叹。
他的别人动作的反应力明明很快。
那次在出租车里,他闭眼休息,依然可以抓得到她手。
现在却压根没想躲。
“我可没有家暴的嗜好哦。”
她阴阳怪气,邱叙微微笑起,看她嘴唇半阴影里舌头下压时带动下颌抬落,看见了她舌尖在光亮里微微一闪,随后她立即举起手遮住嘴,掩饰自己的失态。
但是戴着独身主义戒指的她,对他说到了“家”
和“暴”
,一个意象最好的字,和一个评价最坏的字,组成一个词,她说这个词,一瞬间贬义都消失。
他刚才暴露在外的脆弱神经被另一种隐秘着的快乐预感取而代之,说过“我是文化人,不喜欢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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