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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黑暗,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色调?”
索司低着头。
一身伤痕的他,毫无形象地靠坐在毛糙的床上,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迫人气息,丝毫不减。
刚刚从一场追捕中逃脱出来的他,明显心情并不怎么好,而他的问题,明显也不需要有人回答。
于是,我只是将一把椅子拉了过来,在旁边坐下。
安静祥和的小院生活早已结束,在他救了一个人之后。
也许真是遇人不淑?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个人很巧地有一个交际圈还不错的表弟,而这个表弟的家中正好有一位从那个地方来的一位朋友,那位朋友的记性似乎蛮不错。
不过在被救下的那人的盛情邀请下,到他家做了几次客,索司便让人惦记上了。
目的,便是那丰厚的赏金。
一个家族破败随即又被灭了满门的落魄少爷,果然不该多管闲事的吧?
不过,既然这里有这么个识得他的人存在,那么,也难保没有第二个。
想要继续他的学院生活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而从我们被追捕了这么久的路程以及大家的疯狂程度来看,那站在背后的人,大概势力很大,或者实力很强。
呐,这跟我计划的倒是挺符合的(你真的有计划吗?),一个人能站到什么高度,不仅看他自己,也要看他的对手。
如果仅仅靠自己的努力,是很容易产生惰性的吧?
仇恨,才是最能激励人的力量。
说完那一句话后,他便又沉默了下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大概又在钻牛角尖了?
我叹了口气,翻出一个小瓶,递过去。
他的视线焦点从地面移到瓶子上,却没动。
伤口还在渗血,停歇下来也有好一会了,但他却没有一丝处理伤势的意思,如今竟连我递给他的伤药都不接么?
用伤痛提醒或麻木自己的招数可不是好玩的,这样的想法,只会成为前进路上的阻碍!
还没等我说些什么。
他便伸手接过了药瓶,拔开瓶塞,仰头将药吞下,随后将空了的瓶子随手一扔。
“骨碌、骨碌”
瓶子在地上转动了几圈后停了下来,洁白的瓶身上沾染着血渍。
我皱眉:“自己把伤口处理一下。”
“你是在关心我吗?”
索司看着横贯小臂的一道伤口,在伤药的作用下,原先持续往外渗血的长痕已经开始止住了血,看着那一片鲜红,他像是被蛊惑般,舔了一下。
这下连嘴角也带上了血丝。
这般情景可是有些魔怔了,素来对魔道虽没有仇恨,但也不甚喜欢的我,自然有些不喜:“难道还要我亲手帮你包扎么?”
“那当然好啊!”
索司看过来,笑。
看着他洁白牙齿上的蔓延的血丝,我皱眉:“难看,还有,想得美!”
索司不在意地一抹牙,也不跟我抬杠,翻出备好的绷带、伤药等东西,摆了一圈,便开始自食其力地包扎起来。
我在一边看着,觉得果然是熟能生巧,如今他的包扎手法可是熟练了不少,即便两只手都伤着,用一只手也包扎地很好。
“你饿吗?”
他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不饿。”
“我想吃长寿面了!”
咬着绷带,口齿并不甚清晰,脸上的血痕也为他的正经添上了几分可信度,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趁机提要求,占便宜。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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