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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片弄堂的入口结构呈丁字型,最里面是被宅院形成的围墙堵死的,入口处有岗哨,由几个身强力壮的义军士兵把守,进到里面先要过扇大门,过了大门才能去到里面的几处宅院。
“杨总镇,你这又是何苦呢?”
在其中一个宅院中,两个身着普通的男子坐在院内,其中一人低着头一言不发,而另一人却在苦苦相劝。
“庄兄,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我杨某虽苟且偷生至此,那也是为了手下兄弟们,但要我杨某替宁波做事,这就不用再谈了……。”
杨勖轻叹说道,神色中带着坚毅。
“杨总镇,其实我庄岩当年的想法也是如此啊……。”
庄岩听到这话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施世骠在宁波兵败自杀,自己为了福建水师的兄弟们不也是如此忍辱负重下令投降了么?
可虽然投降了,但庄岩并未像张鲣等人那样效命于朱怡成,只是维持战俘身份一直未为朱怡成做事。
至于朱怡成倒也大度,不仅把他安置在这,而且基本不限制他在宁波的行动,除了出入有人员陪同,居所外有岗哨外,在宁波只要庄岩不跑,也不做危害宁波的动作,一切就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宁波的感管庄岩也逐渐发生了变化,无论是宁波的活力还是发展,或者是宁波的军事力量的日渐强大,还有朱怡成时不时找庄岩说说话,聊些海战的事,这些都让庄岩从最初对宁波以反贼称呼的不屑一顾逐渐改变为重视起来。
尤其是奉化之战后,宁波势力进一步庞大,这更让庄岩为之震惊,在不久之前,经朱怡成同他又一次深谈后,庄岩终于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愿意为朱怡成效力,从而成了朱怡成初组建的参谋团一员。
此次,庄岩是受朱怡成所托来劝杨勖的,和自己一样,杨勖的投降同当初自己并无什么区别,为此庄岩接受了这个命令,这才找到杨勖。
“庄兄,人各有志,我可不是你,此事不必多言。”
杨勖的声音虽然不高,语气却异常坚定,听到此话庄岩也不恼怒,只是笑笑道:“杨总镇,此事可以暂且不谈,不过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要告知。”
“何事?”
杨勖斜着眼看了眼庄岩,一副有话快说,说完快滚的样子。
庄岩先是叹了口气,接着从怀中取出一份邸报递上:“杨总镇先看看吧,哎……。”
杨勖接过邸报不以为然,但当他看清楚上面写的内容后顿时就瞪大了眼睛,随着他不住往下细看,双手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整个人脸色苍白,神情中更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
“假的!
这分明就是假的!
你……你骗我?”
杨勖猛然抬起头,愤怒中带着三分不甘和二分期盼,试图想从庄岩口中听都他所想要的答案。
可惜,庄岩摇头回答道:“是真是假难道杨总镇自己分辨不出来么?如果这东西是假的,那么总有揭穿的一日,我这么做又有如何好处?”
这句话出口,杨勖顿时哑口无言,他惨白的脸逐渐变得血红,而眼中更是朦上了一阵雾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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