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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邵回了家之后会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晚宴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吃两口,满脑子都是盛晚吟和江御景出双入对的模样。
每一幕都像熔岩一样灼痛了他的眼。
脑海里总有个声音不断地响起,一遍遍地说着,“这根本不可能,盛晚吟那么喜欢自己,七年啊,他们一块七年怎么可能比不上江御景出现的短短几个月?”
“她一定还是在介意青山的事情,他害得她丢了面,所以才找到江御景,她肯定是为了赌气让他知错,一定是这样的。”
可越是这样,心底的声音越强烈,江远邵就愈发不安。
明明一开始就是他最先在她身边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所有自我安慰的念头在脑海里不断闪现,可一回头看到桌上的那些奖牌脑海里的念头却一瞬间被击败溃散。
不是没有缘由的,她早就表达出了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意思。
她说过不止一遍,是他没有在意。
一想到这里江远邵就感觉身体里的每一处都格外的难受,随着血液流动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疼痛难耐。
文琴走到江远邵房间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头一声叮呤咣啷的声响,敲了敲门,推门一看才发现被他扫了一地的奖牌。
乱七八糟地落了一地。
文琴瞧着,只是抬脚踢了踢,没有半分觉得糟蹋的意思。
扫开一条路进去,就看见江远邵靠着床边坐着,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我不吃,拿出去。”
文琴手里的餐盘刚放到桌上还,江远邵就开口说了一句,文琴拧着眉看她,态度也不是很好。
“我是你妈,不是你保姆,自己受挫给我甩什么脸色。”
晦气玩意。
之前说了那么多不听,自信得和他那个爹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他转一样。
那会儿她就觉得江远邵迟早后悔。
这不,报应来了。
江远邵一条腿微躬,另一条腿自然地伸直,手臂无力地搭在膝盖上,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帘,只看得出整个人都是颓丧的。
没有了生机一样。
下一秒他抬起头来,神色稍黯,嘴角一抹苦涩的笑意难达眼底。
开口的时候那笑着的弧度染上了些自嘲的意思。
“是,我不该给你甩脸色,但我现在烦得很,能不能让我静静。”
说完,他的头又垂了下去。
好一会儿没了动静,江远邵以为她走了,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文琴还站在那儿看着自己。
江远邵被盯得心烦气躁。
“您能不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待着?”
文琴换了个姿势,没有想答应他的意思,结果下一秒就看着她嘴里慢吞吞地蹦了两个字出来。
“不、能。”
江远邵看着文琴,只觉得她妈今天莫名其妙的。
他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拉开桌子抽屉,拿上车钥匙,回头看着她说了一句。
“那您在这儿待着,我走,行吧?”
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静静,或者是喝点酒,只要让他不继续想着盛晚吟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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