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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下去,从今日起,府上一切事务,皆由裕王妃做主。”
祁封钰莞尔,瞳色幽深,面上该一派平静,窥不见任何心思。
“殿下,府上的事全权由王妃掌管会不会太唐突?”
顾从道。
祁封钰笑而不语。
与此同时,秦挽正斜倚着身子靠在贵妃椅翻开府上仆人的名册。
一个一个的名字随即映入眼眶,其后详尽写有此人出自哪一处的字样。
一一翻过,秦挽竟发现秦府年初的时候送来了4名侍女同2位侍从。
秦府对她而言,可是一个太特殊的字样。
“古月,你从小就在裕王府,我问你,这里,这打首的三个人如今都在府中是做什么的?”
古月探着脖子瞧了瞧:“这第一位薛贾人,薛总管是管裕王府给下人们发放月钱的,来府上有个七、八年头了。”
“那此人做事如何?可有不当之处?”
秦挽又问。
“这……”
古月有些含糊,生怕得罪了谁。
“你但说无妨。”
古月犹豫了片刻道:“薛总管虽说是管理月钱的,但却时常克扣下人们的月钱,装进自己腰包。
从前有个人去找薛总管理论,还叫人竟被薛总管派人活活打死了。
自那以后,便再也没人敢去找薛总管理论了。
大家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这个人呢?陈槐义。”
秦挽指着陈槐义的名字问道。
听到陈槐义三个字,古月不禁抖了起来,话语间变得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
眼眶似是打转了一股泪花,像受惊的雏鸟一样,甚是楚楚可怜。
秦挽自知这其中必有蹊跷,话语中带着柔和气:“来,你坐下来慢慢说。”
说着,秦挽扶着古月坐在凳子上,倒了一盏茶至她面前。
古月连声谢过,略带抽泣的嗓音,声音微弱道:“陈管事是负责管理我们这些下人的。
打裕王妃您没进府之前,凡是吩咐下来的事,都是陈管事监督我们完成的。
可陈管事是个好色之徒……但凡是府上有些姿色的婢女……都被他给糟蹋了……就连我……我也……他还说谁要是敢说出去……就……就割了我们的舌头……”
话还未说完古月一腔哽咽在喉,梨花带雨之下久久不能平息。
“太过分了!
竟有这样的狂妄之徒!”
祁封钰的痴症不曾痊愈,这偌大的裕王府竟然生出来这么多的毒气之人。
秦挽看着古月挂在脸上的泪珠,不由心疼起来,拿起绢子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
“放心吧,那登徒子害了你们,我会替你们讨回来公道。”
说完,秦挽沉了沉气,又问:“那这第三个人苏藏,又是如何的人?”
古月理了理气息,待气瞬缓和方道:“苏藏原是管事,后来陈管事挤兑他,将他从管事的位子上拉了下来,现在不过是个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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