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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4页）

＂我想送送你，等你出门了我再回房继续睡。

＂关颜很浅地打了个呵欠。

白千闻看了看关颜的眼睛，那里就像两潭已经干涸的湖水，没有任何涟漪，也毫无生气。

＂眼睛最近怎样？年底是不是复查过？＂白千闻问。

关颜一笑，说：＂就那样吧，不好不坏，一切如旧。

＂

意思就是他的视力不会恢复，但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反正已经看不见这么多年，他也早就习惯了。

＂医院呢？忙吗？＂白千闻像个操不完心的家长似的又问。

＂还好，我们关主任跟其他医生比较忙，找我谘商的患者没有像他们科室那么多。

＂

话虽如此，但关颜感觉最近找自己做心理谘商的患者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时到了休诊的时间还看不完。

＂怎么会呢？我们小关老师这么温暖，大家一定都很喜欢你。

＂

白千闻将头轻轻倚在关颜肩上，他有些感慨的想，当时那个差点没了命的男孩能经历那么多困难走到现在，可能也是老天爷太喜欢他了，才给了他一个可以帮他的机会。

＂关关，我最近很少失眠了。

＂白千闻在关颜身边喃喃地低语。

＂药呢？＂关颜只在意这个。

之前白千闻失眠严重时，不吃安眠药基本上就是清醒一整夜，所以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靠药物入睡。

＂停了，之前偶尔还会吃半片，现在时间到了很自然的就想睡了。

＂

大概是在认识徐蔚凡之后，每天睡前的通话让他不自觉的调整自己的生理时钟，保持一种结束通话后就要入睡的作息频率。

所以说，人的习惯一但养成，真的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

门铃声响起，比白千闻和关颜更早反应的是刚刚还毫无声息的一猫一狗。

弓起身伸展的俄罗斯蓝猫缓缓走到白千闻和关颜两人的脚边，在他们脚背上用自己的肉垫来回按压，黑色边牧则冲到门边伸长脖子往外望，毛茸茸的长尾巴不断摇晃着。

＂里奥，回来。

＂

白千闻唤着边牧，让牠别守在门边，否则待会楚茜一进门又要被扑。

里奥听到叫唤吐着舌欢欣鼓舞的奔到白千闻跟前，尾巴晃悠的更快速。

＂里奥，哥哥不在，你跟罗西不可以给张叔和关关捣蛋，知道吗？＂白千闻用力搓着边牧的头，低头亲了亲牠。

罗西则是一如往常的跃到关颜腿上趴着，摆出一副别拿牠跟蠢狗相提并论的傲娇样，让白千闻忍俊不住，将牠从关颜腿上抱来同样啵啵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