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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步在玉黛院中杏花树下,伸手揉着她头发,温声问她:“怎么了?又哭什么?怎么好端端的,眼泪这样多。”
谢稷这人,榻上霸道狂悖的很,寻常时却让人只觉得他是最温润如玉的公子。
玉黛哭着从他怀中中抬首,看着他哭音颤颤道:“你……你怎么能那样对我……我……”
谢稷目光不解,反问道:“我怎么样对你了?”
玉黛咬唇为难,狠了狠心,终于还是开了口:
“那里那样脏……你怎么能亲我……”
她是在说,谢稷把酒灌进了她身子里,又咬着她身子喝了下去的事。
其实这事,谢稷自己都不知道,方才在那暗室里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做了。
他惯来养尊处优,又是皇子出身,原以为就是真有男女情事,也是旁人伺候他。
没曾想,遇着玉黛,竟做下了这伺候人的活计。
究其原因,或许还是因着他瞧见玉黛被那沈砚羞辱,莫名生了怜爱。
想着让她莫要难过。
情事上,难免就多了几分盼她畅快。
自己倒是未曾纾解。
那书房里,他只顾着让她快活,好似瞧见她快活,自己心底的痒,就能解了几分。
此时已是深夜,月光明亮,将谢稷怀中的玉黛,脸庞映得清晰可见。
夏日杏花开得正盛,几许纯白的花瓣坠在玉黛鬓发间。
谢稷抬手将花瓣从她发间拂落,动作温柔爱怜。
许是知道她今日心绪不佳,有意哄她开心,
他并未和往日一般只一味拿言语逗弄她,眸光望向玉黛,同她道:“傻姑娘,怎么会脏呢,我眼里,你这具身子,无一处不美,至于你说的怎么能亲你那处,娇娇儿,你扪心自问,今日在那酒窖里,你不快活吗?”
玉黛咬唇静默,一时答不出话来。
确实,今日在那酒窖里,就是难耐的哭了一回又一回,可说到底,她是得了快活的。
谢稷瞧她模样,伸手拿指腹擦着她眼尾的泪珠。
温声道:“玉黛,我无非是瞧不惯沈砚那样待你,为你不平,盼你开心快活而已。”
男人情欲餍足后,话音温柔缠绵。
玉黛听着他的话语,一双眼眸含着水意望向他。
久久未曾回神。
他说,他不过是盼她开心快活而已……
没有人同玉黛说过这样的话……
谢稷抱着她,席地坐在杏花树下。
“喝过酒吗?”
他挑眉问她。
玉黛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骗了谢稷。
她喝过的。
十三岁前,玉黛跟着祖父母在边塞生活时,其实偷偷喝过许多次酒。
只是回到江南后,再未碰过。
她怕,怕喝了酒,就装不出那个温婉贤淑的沈家少夫人了。
更怕,十三岁前,边塞荒野的那个小丫头,会从她已是泥塑木雕的身子里挣脱出来。
谢稷眼里她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寻常妇人,姑娘家娇滴滴的,没喝过烈酒,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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