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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妙琪回到府中,她与顾清梦发生龃龉之事,最终也没瞒过殷尚书。
得知殷妙琪的言行,殷尚书气得一拂衣袖,对尚书夫人指着鼻子骂,
“前些日子,本官是如何嘱咐你的,你是不是都抛诸脑后啦?
你如果记性不好,是不是要去家庙住几天,才能想起来?
你还有脸找本官告状,瞧你把她惯成什么样了?她这都是自找的,活该!”
殷夫人红着眼眶,尽管心里不服气,面上半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老爷,琪儿今日确实行事冲动,可她都被玉珠郡主教训了。
如今琪儿没法说话,绿竹还转告说,琪儿服用了郡主的药,一天时间都不能吃东西。
琪儿从未挨饿受冻过,如果一顿不吃还好,让她一天不吃东西,这怎么得了?
老爷,你想想辙吧!”
殷尚书想到他管着户部,常为了银钱开支焦头烂额,偏偏妻儿不省心,他余怒难消说道:
“天下百姓挨饿受冻的多了,她一天不吃饿不死人,让她吃点苦长长记性也好。
周大人因何被陛下贬官,你们难道不知道么?就因为府里出了败家儿子!”
想到之前沈星河的敲打,以及明天可能因此被御史弹劾,殷尚书指了指殷妙琪,
“我好容易熬到这个位子,你以为盯着我的对头少了?
你不知谨言慎行,反而想方设法给人送把柄,别说一天不吃饭,没家法伺候就不错了!”
被殷尚书发了一通火,殷妙琪想到当初那场午门审案,她知道自己过于任性了。
殷妙琪从椅子上起身,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可怜巴巴看着殷尚书。
看到女儿惨兮兮的表情,殷尚书莫名心软了几分,他搀扶起女儿询问殷夫人,
“你之前找了韩太医,他怎么说?”
“韩太医给琪儿诊了脉,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后来他思忖了片刻,说琪儿既然服用了解药,遵循医嘱就好,无需再开其它药了。”
殷夫人说到这里,眉头皱得直打结,
“我询问韩太医,哪有服用药之后,竟然不能用膳的?
韩太医回答说,许多哑药服用之后,都会对嗓子造成损伤,即便服药诊治也非一日之功。
如果是他用药诊治,会让琪儿最好喝粥,吃一些绵软食物,油腻之物等最好不吃。
郡主用药手法精妙,她能让琪儿快速好起来,代价就是禁食一日,也不是没有可能。
韩太医还说,如果琪儿不想喝白水,喝点蜂蜜水、糖梨水也是可以的。”
殷尚书听了这话,点点头摆摆手,
“既是如此,就按韩太医说的,给琪儿弄点糖水喝着。
今后切记谨言慎行,别以为本官当了尚书,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就这样吧,本官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没空待在后院耗着。
曾管家,去库房把那根百年人参取了,替本官送去郡主府赔罪。
你转告郡主,说琪儿已经得了教训,今后再不会言行无状冒犯郡主了。”
殷妙琪听了这话,蔫头耷脑悔不当初。
殷夫人之前还说起过,那人参今后留给她做嫁妆,结果被自己意气用事,变成别人的了!
殷夫人叹了一口气,抱着自家女儿拍了拍,
“无妨,那人参没了就算了,母亲再去想想辙,给你去寻摸年份更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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