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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出手就想要人命,惠妃整整昏迷了三天。
顾清梦守在瑶光殿,在沈星河的配合下,把惠妃放在系统空间监护着,只在皇帝来探病时,才把人临时转回惠妃寝殿。
皇帝几乎每日下朝,都要来看一看惠妃,看到惠妃依旧惨白着脸,仿若即将枯萎的花朵,皇帝一张脸黑沉得厉害。
丁公公耷拉了这脑袋,在瑶光殿非必要不出声,生怕一不留神就成了皇帝的出气筒。
在这三天时间,后宫不停有宫人被护卫拉走,慎刑司每日惨叫声不断。
原本幸灾乐祸的嫔妃,随着皇帝父子狠厉的手段,一个个收敛了性子闭门不出。
在朝堂上,皇帝每日都会发作一番,或罢黜一两个臣子,或赏赐谁一顿板子。
朝臣们每日战战兢兢,天天下朝回府,都会再三提点家人谨言慎行,或用雷霆手段约束族中弟子,免得因为一两个不肖子孙,被皇帝赏板子或断绝了仕途。
即便如此,在市井中依然有舆论甚嚣尘上,说惠妃母子乃綦国探子,惠妃本非乾国之人,是綦国老皇帝打入皇宫的暗探,后来端王为了解药,与惠妃沆瀣一气出卖乾国皇族。
那些人还说,惠妃此次并非是被投毒,而是为保住端王性命,自己服毒唱了一出苦肉计,
“诸位请想一想,綦国皇家秘药何等厉害,偏偏惠妃命大没死成,这事它符合常理么?
既然太医和玉珠县主如此能干,为何端王身上那毒,他们偏偏解不掉呢?”
“没错,我舅舅的儿子的表嫂的堂弟,在怀庆府一带走镖回来,说边境百姓写了万言书,一个个摁了血手印,请陛下彻查玉珠县主,说她是个冒牌货。
保不齐呀,那玉珠县主和太医,都被惠妃母子收买了,他们联起手来欺君呢!”
“嘘,这话是咱们能听的么?
咱们今日什么也没听到,走了,快回家!”
沈星河在瑶光殿书房,每日从暮一那里看着信息,他冷沉着眉眼吩咐道:
“不着急,让他们尽管说,记得把人盯紧了,到时候一网打尽。”
暮一沉默了一瞬,询问沈星河,
“主子,綦国暗探搅弄风云不假,在其中推波助澜针对主子的,是三王爷和四王爷。
这两人明知这些信息,是綦国人抛出来恶心主子的,依然不管不顾搅浑水。
主子,两位王爷比綦国人更可恶,难道主子要放过他们?”
沈星河放下毛笔,揉了揉太阳穴扯出一抹冷笑,
“本王只求母妃平安,咱们在綦国的计划能顺利实施,老三和老四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你也看到了,这几天父皇发作的,全是老三和老四的人,若他们不及时收手,不用本王出面,父皇就会料理了他们。
待本王解了毒,綦国的政局彻底乱起来,他们这两块磨刀石,也该功成身退了。”
暮一听了这话,心情终于好些了,
“主子放心,暮二那边进展很顺利,暮三正在伺机而动,逍遥公子也接了主子的生意,想来用不了多久,綦国皇帝就笑不出来了。”
沈星河站起身来,在小松子伺候下净了手,漫步离开书房,
“你退下吧。
贪多嚼不烂,那几个兄弟再怎么折腾,也在父皇眼皮底下,他们还翻不了天。
本王要集中精力,找綦国报国恨家仇。”
惠妃清醒过来后有些恍惚,沈星河看着惠妃病弱的样子,哽着嗓子叫了一声,
“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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