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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年龄大了,这届春闱原不愿再做主考,奈何圣上看重本官,说主考之位非本官莫属。”
翰林院大学士放下茶杯,无奈地捋了捋胡须,“圣上如此信任,本官自然要替圣上分忧。”
礼部尚书闻言笑道:“大盛历届春闱皆是大学士担任主考,为朝廷选拔人才,更何况您老当益壮,圣上自然信任大学士,委以重任。”
二人相视一笑,气氛无比和谐。
“不知大学士可有看好的考生?”
大学士笑道:“众多考生在本官眼里皆是平等,不存在是否看好,一切凭真才实学说话。”
礼部尚书道:“本官倒是有些看好的考生,在乡试中便表现不俗。”
大学士闻言笑而不语。
时间来到正午,埋头奋笔疾书的考生们顿时感到饥肠辘辘起来。
许多人停下笔,从包裹里掏出干粮开始填饱肚子,越凌风也不例外。
他打开包裹看到那串被捏碎糖葫芦,拿起一颗放在阳光下,红彤彤的糖衣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晶莹的光泽,看着有些诱人。
但他没有吃,而是拿出烙饼咬了一口,然后转着手中的糖葫芦,不知道想到什么,勾了勾唇。
号舍里的考生们只能吃着干巴巴的干粮,帘内却已经摆上了一桌的美食。
大学士和礼部尚书坐于桌前推杯交盏,杨澄正陪坐在一旁静听。
有考生行腌臜之法作弊一事他们已经知晓,皆是觉得世间少有,简直有辱读书人的颜面与名声,实当严惩。
贡院外,刚补完觉又吃完午膳的温妤,悠悠闲闲地环视着气氛肃穆的贡院大门。
……
面对着众多考生的发言,杨澄面色平静。
他无声环视一圈,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最后吐出一句:“本官曾经同你们一样也是科举考生,站在你们角度来说的确是无妄之灾。”
“历年的搜检事项方才各位也都已通过,既如此,本官相信各位的品性,便不必重新搜检了。”
众考生闻言皆道:“大人英明!”
杨澄微笑道:“各位考生可回到号舍中,等待考试。”
越凌风看了杨澄一眼,跟上了众人的步伐,按照抽中的签子编号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号舍,然后将笔墨摆好后,只需静待考试开始便可。
另一边杨澄坐回位置上,喝了一口茶道:“搜检继续。”
又忍不住叹道:“难道真的是一届不如一届?”
但此时贡院外却因为于高和的出现,一片哗然。
“这……”
“那不是于兄吗?”
“乡试第六名的于高和!”
“他这是……”
程恩文眼珠子都瞪出去了:“大开眼界啊!”
当知道于高和做了什么之后,所有考生的表情皆是大同小异,震惊厌恶不屑鄙夷。
但没有一人因为于高和的赤身裸体与号枷示众而离开贡院,他们可都是清清白白为自己争取功名,哪里会是这种投机取巧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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