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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含着口丸,瞥她一眼,闭上眸。
流夏见状又戳戳放在地上的狗碗:“按公主的命令,今晚你也没饭吃。”
兰斯面无表情。
而温妤这一觉睡的极沉极长,如若不是呼吸均匀悠长,时不时还翻个身,流春四人差点以为她是不是昏迷过去了。
“让小厨房随时准备着,公主醒了怕是会饿,还有热水,用了膳后让公主好好泡个安心的澡。”
流春交代下去后,熄了蜡烛,又点上幽暗的夜烛,回到了偏房的小榻上。
子时过去,流春打了个哈欠,和衣而眠。
她跟着公主跑了这么久,其实也累坏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身影鬼魅一般闪入了公主府。
似乎对这里的守卫和地形极其熟悉,轻车熟路地绕过了巡逻的路线,来到了内院中。
此时房顶上正在假寐的鱼一倏然间睁开了眼,在黑夜中锐利异常。
有人!
他侧眸看了一眼被拴着的兰斯。
不是他。
鱼一眯了眯眼,脚尖轻盈地落在瓦片上,未发出任何异响,然后透过窗口的缝隙看向温妤的房间。
宁玄衍嘴角勾起一丝不明的弧度:“反正没人坐。”
花瑶闻言自然是遵从命令,只是打心里为这秋千感到可惜。
毕竟是主上亲力亲为,不假一丝他人之手做出来的秋千,结果还没捂热两天,就要拆了。
她不理解,就像她当时也不理解主上为何要做一架秋千一样。
宁玄衍盯着秋千看了一会,突然走到院中,轻轻摇了摇,就好像上面坐了人一般。
他摩挲着秋千的绳索,倏地冷笑一声:“算了,放着吧。”
花瑶:……
有时候她会感觉主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但大多时候他还是像从前一般,冷漠而强大。
“主上,那我们要将金允从翰林院中撤出来吗?那个大理寺卿迟早查到他头上。”
宁玄衍摇头道:“他不会撤的。”
花瑶皱起眉头:“为何?他还敢违抗主上的命令?”
“心有牵绊,等于有了软肋。”
宁玄衍道,“人有了软肋,就会变的懦弱。”
他说着默然了许久,也不知这话是在说金允,还是他自己。
宁玄衍最终道:“让他自己选吧。”
此时马车抵达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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