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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恨她,就算奴婢做了那样的事,可这十多年来,奴婢为她出了多少力,害了多少人,这手上沾了多少血。
况且与金公子的事,她连问都不问清楚就......”
喜茑说到这里捂着脸抽搐起来。
“好,你恨她,咱们便往下说,我今天时间有限,你的事我没时间听,当然你回头要说给金串听,让她告诉我。
我今天只问你,小青当年为何被发卖,我姨娘是如何得罪金氏的?”
“五姑娘怎么知道王姨娘得罪了金氏?”
喜茑抬头看这个在她眼中草包一样的姑娘,她不敢相信,这五姑娘是如何想到这一层的。
而且从沈如蕙进得屋来,若不是还是那眉眼,她都要怀疑是两个人了。
说话的语气,态度,气场都让人感觉到陌生。
以前的五姑娘是混的,是不经逗的,是没有本事却强端着架子的。
所以金氏从来不急,用她的话说,“逗着玩嘛,急什么,若是一锤子打死反倒失了乐趣。”
喜茑不敢再细想,恭敬地道:“是因为,金姨娘当年的小产的那个男丁,是王姨娘造成的。”
“你说什么?”
沈如蕙站了起来,金串也一脸的不可置信。
“金姨娘当年怀了身孕,二太太带着去青山寺,了空方丈说是男丁,二太太很高兴,金姨娘也高兴的不得了,回来宝贝的厉害,轻易连门都不出。
就是六姑娘那段时间都托给大房的张姨娘帮着照看。
“那段时间,白姨娘便邀着王姨娘隔几天便来瞧金氏,金氏虽然不喜却也没有办法,一个院子住着,总不好关上门不叫进。
可金氏是打心里瞧不上王姨娘的,王姨娘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怎么的,极喜欢给金氏送吃食,今天是自己做的糕,明天是自己熬的粥。
“金氏自然是不肯吃的,后来白姨娘来的不勤了,倒是王姨娘还是来,而且还日日来。
因为金氏怀了身子,二爷也高兴,时不时地也来金氏这里坐坐。
而二爷每次来,王姨娘便掐着点端着吃食来,二爷高兴,还赞王姨娘与金氏姐妹情深,自然的,二爷便经常地睡在王姨娘那里。
“原本王姨娘并不得二爷欢喜,五姑娘怕是也知道其中的原因。
不怕姑娘笑话,二爷到清雅院里,两三个月都不进王姨娘的屋子。
这回可倒好,借着金氏有孕,王姨娘倒多留了二爷好几宿。
“金氏哪里能不恨,大房张氏也经常来瞧她,两人关系也好,便想着对策,只是没让奴婢听着。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一天晚上二爷去了王姨娘那里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是拢着衣服走的,自那之后,二爷再也没有去过王姨娘的屋子,王姨娘也没来过金氏这边。
就这样,直到金氏怀胎四个月已坐稳后那年的中秋,虽说金氏感觉自己没什么了,但二太太还是不放心,那年的家宴便没让金氏去瑞雪堂。
老夫人赏下了月饼,却是王姨娘拿回来给金氏的。”
喜茑说到这里,抬眼去看沈如蕙,沈如蕙绷直了身子,她知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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