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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沈梨白......”
见景沅脸色不好,胥川也收了嬉笑的表情,跟了上来。
一进房间,胥川便见沈梨白躺在床上,胥川蹙眉,心里暗想着,沈梨白这是病情发作了?所以殿下才这么着急的让我回京都。
下一刻景沅的声音便响起,打断了他在心里的猜测:
“他不是发病了,是被袁颐弄成这样的......”
本来听到他不是发病,胥川才松了一口气,后半句直接又将他的心吊了起来。
胥川有些不敢相信自自己的耳朵,袁颐不是一向对他挺好的嘛,胥川疑惑的问道。
“什么?怪老头弄得?”
“嗯,详细的等会再慢慢跟你说,如今的问题是沈梨白为何现在还未醒......”
景沅边说边坐到沈梨白床边伸出手用内力探了探他的脉息,比他中蛊之前的脉息更有力,那就证明大夫说的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呢?
景沅担忧的看着沈梨白,心里似乎有了答案,无奈又有些气恼道:
“沈梨白这是在逃避,他自己不想醒来......”
胥川被景沅这一番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向施青落投去疑问的目光,施青落解释道:
“沈大哥对袁颐所做之事无法接受,所以逃避着不愿醒来。”
“沈梨白,我知道,你一直将袁颐当作父亲一般尊敬,他的算计对你来说算是毁灭性的打击,可你真的确定,要为了一个从一见面就开始算计你的师父,不管你的朋友们吗?你准备一直逃避下去吗?”
景沅不知道沈梨白是否能听见自己说话,但他只想告诉他,他失去了一个算计他的师父,可还有他们这些朋友在担忧着他,他从来不是一个人,而这天也塌不了。
胥川虽然不知其中原委,但从两人的话中已然明白了个大概,对沈梨白除了心疼外,对他这样的逃避他也感到有些郁结。
施青落站在旁边,只是语气冷冷的说了一句:
“沈大哥,你以为我流了那么多血,配合袁颐给你解了蛊,是为了什么?为了看你这样躺着吗?”
说完,施青落便脸色沉沉的转身出了房间,而景沅似乎也有些恼,跟着施青落走了。
房间里只剩胥川一人,胥川看了看床上紧闭双眼的沈梨白,想像景沅他们那样说些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叹着说了一句:
“沈大哥,你若是真能听见,就赶快醒过来吧......”
然后摇了摇头,也出了房间,房门啪嗒一声被关上,床上的人却缓缓睁开了眼......
是的,沈梨白在装昏迷,他不敢面对景沅,无脸面对因为自己而被抓的施青落,更无法面对自己。
施青落刚刚的那句话刺激到了他,是啊,人家拼了命的救你,为你担心,你却躺着装睡,沈梨白轻笑着,他都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自己,无神的眼睛里,眼泪在眼眶氤氲着,不受控制的落下。
胥川追上两人,想替沈梨白说些好话,因为他看景沅和施青落是真的有些生气,但见两人的表情又怂地不敢开口。
景沅看胥川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无奈,胥川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说些什么,景沅却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并没有真的生他的气,只是我们话不说重一些,沈梨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又能改变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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