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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满脑子却依然是朱怀遇的事情。
这个时代,只要你小有权利,总会有些漂亮女人来接近你、奉承你、如你的愿,但等你激动完了、快活完了,撤了家伙要走人了,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梁健回想自己人生中有意无意遇上的那些女人,项瑾、余悦、李菊、菲菲、袁小越、方羽、阮珏、熊叶丽、曾倩……细数数,还真是不少,有些发生了关系,有些则始终摇摆在暧与昧之间。
无论如何,直到此刻,还没有一个女人缠上自己,成为一个麻烦,不过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与女人交往,还真是一门学问。
朱怀遇虽然没出大事,但那副焦头烂额的模样也足以成为自己的前车之鉴,与女人交往不可以太高调,否则就没有退路。
梁健想,明天还真得帮朱怀遇出出主意,否则在女人身上翻船,影响了他的政治前途,自己这个朋友就算不称职了!
手机又响起来,梁健心想,朱怀遇难道这么不淡定,又打电话过来了?一看却是熊叶丽的电话。
梁健心想,难道熊叶丽心情变好了?不过自己刚从外面回来,她心情再好,自己也不奉陪了。
熊叶丽说:“梁健,你来一下宾馆大厅吧!”
梁健问道:“到大厅做什么?我洗了澡,准备睡了!”
熊叶丽说:“我想让你帮我认一个人,我觉得那人非常眼熟,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记不起来。”
梁健说:“我跟你认识的人没有交集啊,你见过的人,我不一定见过,怎么帮你认啊?”
熊叶丽说:“但我总觉得是怪怪的,说不定你能记得。
就算你帮我一个忙吧,行吗?”
梁健推脱不得,只得说:“好吧。”
熊叶丽等在大厅门口,梁健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她就走过来一把拉住了他。
他们站在一株室内绿色植物边上,熊叶丽说:“就是那边,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梁健朝咖啡色硬皮沙发看去,一个黑发披肩、身穿吊带衫的性感女人双腿交叉坐着,手中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却又不像是在打电话,嘴唇有些焦虑地抿起来。
女人应该很年轻,只是她身上透出的气息似乎超过了她的年龄,特别是眉头紧皱堆起了焦虑,更让她显得有几分憔悴。
梁健也觉得这个女人甚是眼熟,却又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说:“是眼熟,一下子却又想不起。”
熊叶丽说:“我本想出去买点水果,结果就看到了这个女人,一眼便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应该不会是镜州人吧!”
梁健摇摇头说:“不会,不是镜州人。”
熊叶丽说:“那么,应该是四川人喽。
不会是成都人?”
梁健说:“不会。
我们刚到成都,而且你一直都在房间里,若真是今天刚见过,你不可能想不起来!”
熊叶丽的这种排除法,倒是激活了梁健的记忆。
梁健说:“她是天罗人。
我记起来了,她是天罗乡政府食堂的服务员!”
经梁健提醒,熊叶丽也记起来了:“哦,你一说,我也记起来了,我们到天罗的第一天,天罗乡党委政府宴请我们,就在他们的机关食堂,当时她负责上菜。”
梁健奇怪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熊叶丽说:“这也很正常,她来成都玩玩。”
梁健说:“不会这么简单,如果这么简单,你也不会把我特地把我叫下来了,对吧?”
熊叶丽朝他试探性地一笑说:“那你说是为什么?”
梁健记起,那天的接待晚宴上,梁健见这个漂亮女服务员,专拣在援建指挥部指挥长翟兴业身边上菜,手臂还故意触碰翟兴业的手臂,其他人似乎都心照不宣。
眼前闪过了这些画面,梁健就有些明白了:“也许她是来找翟兴业指挥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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