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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婠:“一步步,慢慢来吧。”
墨小只:“那第一步是什么?”
徐婠:“让他复学。”
……
谢凤麟彻夜未归。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有罗夫人院子里的丫头过来传话,说今儿不用过去敬茶了,让徐婠好生歇息。
人走后,小只就奇怪地问:“不是说,新郎新娘第二天要给公婆敬茶吗?她免了你去敬茶,让你‘好生歇息’,是什么意思?”
徐婠说:“还能什么意思?自然是知道她儿子新婚之夜跑去逛万花楼了,我若一个人去敬茶,姑嫂妯娌问起来,要怎么说?不够丢人的。”
墨小只:“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这婆婆也跟着刁难你呢!”
徐婠说:“她又不是谢凤麟那混不吝,一看就是个懂人情世故的。
我背后有太后娘娘,长公主和温嫔娘娘几尊大佛呢!
她不会在明面上为难我。”
墨小只:“也是!”
徐婠:“走吧,找个清净地儿,练会儿功。”
徐婠和墨小只都出自玄隐门。
从小到大,每日清晨练功,风雨无阻,节庆不歇。
徐婠吩咐一早过来当值的丫鬟萱珠和紫菱好好守着门,如果有人找她,就说她身子不适。
她的四个陪嫁丫鬟,在她还客居在林府之时,就负责伺候她。
知道她和小只两人每早都会出去练功,因而也不多问,直接应了。
谢凤麟的居处开阔气派,雕梁画栋,风景如画,东边引入了活水,垒成一丈方大小的池子,里头养着睡莲和锦鲤。
池子后头又有一片松树林,稀稀疏疏,绿草萋萋,松毛铺地,正适合练功。
两人进了林子,徐婠以七星阵法在外头放了些铃铛,如果有人靠近,铃铛便会响。
姐妹二人练了有一个时辰,回到主屋那边,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她们体能也消耗得不少,都感觉饿了,便让传饭来。
岂料,紫菱却是一脸愤怒之色,说:“奶奶,奴婢知道你们快回来了,刚刚去过厨房,她们说,厨房的人被墨姑娘打伤了,没人做饭!”
徐婠看向小只:“嗯?她们伤得那般重?”
墨小只:“呃,不至于吧?我心里有气,可能用了点内力,但绝对伤不了筋动不了骨!”
“那是他们的借口!”
紫菱气愤地说,“其他人都吃饭了,就没准备我们的而已!
李娘子要亲自去做,她们不让李娘子进厨房,还推搡她!”
这会,李娘子和海棠也在。
徐婠看向李娘子,她皱眉点头,隐含愤怒:“没错,她们摆明了不让我们吃饭。”
萱珠也气愤地说:“这国公府也太欺负人了!”
徐婠说:“厨房在哪,带我去。”
一行人去了厨房,徐婠一眼看到昨晚那个带头的肥婆子,正费劲地弓着腰洗一大盆碗。
见到徐婠一行人,她赶紧低下头,又偷偷拿眼瞄中门口站着的一个正吆喝的中年妇人。
那中年妇人生得好生粗壮,穿着身蓝底白花的青布衣,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此时正冲几个打杂妇人吆喝:“都麻溜的!
东张西望往哪看?咱新来的奶奶厉害,一来就打伤了咱们好几个,你们还不赶紧多干点?回头耽误了事儿,小心新奶奶连同你们一块打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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