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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辞羞恼叫了他一声。

听他气恼，顾林洬好不容易收敛起笑意，捧着他气鼓鼓的脸颊，亲了好几下才说：“慕辞，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慕辞自认自己缺点很多，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经夸，容易飘，顾林洬才这么说了一句，他就没忍住努了努嘴：“也就一般般吧。”

“哈……”

窗外飞雪漫天，恰如此时，爱意满盈。

……

昨天运动到位，睡得沉，自然醒后，慕辞罕有的没有回笼的冲动，闹着顾林洬起床一起做早饭。

应该算是一起吧？

顾林洬打好蛋，揉好面，做好小汤圆，下锅加了糖和酒酿，然后让他端个小凳子坐在旁边盯着沸腾关火。

他心不在焉的照做，大部分注意力都留在戴着围裙的顾林洬身上。

“哎呀，我家小顾哥哥真贤惠。”

顾林洬瞟了一眼他这大爷模样，无奈道：“少爷，已经好了。”

“哦。”

慕辞看了快溅出来的汤锅，忙扭转关了火，不好意思地朝顾林洬笑笑：“对不起，忙着犯花痴，忘记正事了。”

“……”

吃过早饭之后，慕辞换了身衣服和顾林洬一起出门买菜，他的衣服昨天全弄脏了，现在身上穿的都是顾林洬的。

出门前顾林洬给他套围巾的时候，他还不适应地甩着袖子说：“你也就比我高一点点，怎么衣服大这么多啊？”

顾林洬拢了拢他的围巾帽檐：“只高一点点？”

“对啊。”

慕辞踮起脚尖说：“我只用踮脚就跟你一样高了，这不就是只差一点点吗？”

顾林洬抱住他，低头亲了一下他的眼角：“对，你说的都对。”

管他违不违心，慕辞听这话听得高兴，也喜滋滋地回吻了一下顾林洬的嘴角。

幽黑与澄蓝的眼眸相对。

像是夜空与白昼朗晴，好像不可能交汇，但其实它们本就是一体。

*

慕辞自小混迹云城大大小小的菜市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帝都的菜场。

云城的菜市场不像这里有专门集中建立的摊位，一条长街走到头，买菜的小贩们占着街边或者租赁门市摆摊，长街里来回走动的都是老人家，他们端着一个簸箕，里面装着还沾满露水的菜。

慕辞很喜欢去这种喧闹的地方，有人气儿，像生活。

以前他常常自告奋勇陪老年去买菜，站在一边看老年选菜讲价。

现在也差不多，他站在旁边看着顾林洬选菜问价，唯一不同的是，顾林洬并不理所当然的拿他当背竹菜篮的苦力，他们一人拎一些东西，偶尔遇见卖小吃的，还会停下来买一人份分着尝一尝。

说起来这倒是更像他老爸和老年一起出去的时候。

“这个糖糕好吃。”

慕辞咬了一半，递到顾林洬嘴边喂给他。

“那要不要再去买一个？”

顾林洬问。

慕辞摇头：“不能吃太多，我还要留着肚子吃你做的大餐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