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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时被迫受辱,再后来佛殿因缘际会,的确皆是意外,并非她的过错。
可后来呢?
后来她动了情念,她背着夫君背着婆母,背着沈家所有人,同他偷情。
今时今日所有的一切屈辱,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当初妄动情念,同他纠葛渐深。
如果她没有喜欢过他,如果她没有为他所惑。
如果她只是,只是在那两次意外后,就和他彻底断了联系。
是不是,就不会落得今日这样屈辱的结局。
老天爷是不是在惩罚她的不贞,训诫她的败德。
温愫绝望的泣泪,恨褚尧,也恨自己。
她眼尾的泪滴滴滑落,甚至想要回到佛寺初遇那日,金簪自尽而亡。
如果那一日早早死去,她全了她的清白,也保住了女儿的名声,死得干干净净,不必如今日这般为奴为婢,任人宰割,受人凌辱。
死得干净,总好过如今活得这样屈辱。
温愫泪水都快哭干,绝望的笑,微微松开了攥着那碎瓷片,磨着绳索的手。
她不再挣扎,而是无声咬着了自己舌根。
此刻的温愫,绝望到,甚至动了咬舌自尽的念头。
那马夫并不知晓她已经生出死志,见她不再挣扎,笑得得意道:“还算你这贱妇识相。”
说着,把手从温愫脚踝移开,瞧着温愫脚踝处白净如玉的纤细摸样,色欲熏心,急红了眼就要去解裤腰带。
温愫已经绝望,不再挣扎,狼狈的如同一块破布一样,倒在柴火堆上。
她眼眶通红,泪已流干。
就这样吧,受辱也好,难堪也罢,是生是死,都不要紧了。
死了也算干净,何必要这样苦苦挣扎。
自从遇见褚尧,她就被困在了泥沼里,拼了命的挣扎,也不能上岸。
一支被踩进烂泥的莲花,永远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马夫一下下解着裤腰带,淫笑着盯着温愫的脸和身子,搓着手打量着温愫的身子道:
“你这贱人伺候过好些个男人,又生过孩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妇,说不准这身子瞧着可人,里头早被主家玩得不成样子了,哼,一女侍二夫,和青楼里的小娼妇也没什么区别。”
那马夫话语龌龊,骂的难听。
温愫却被他口中提及的那句孩子,唤回了几分已经绝望的心神。
她微微抬眼,昂首看向窗棂外的日光。
耳边,好似响起了,扬州分别那日,女儿在马车上的哭音……
襁褓中的孩童,无依无靠,踪迹渺茫。
十月怀胎,鬼门关前打转生下的女儿。
她还没能瞧着她长大,就同她远隔天涯,被迫生离。
她拼了命的挣扎,她不甘心留在褚尧身边,她私自逃跑去大理寺,她咬牙求生,想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想要再见一眼,远隔天涯下落不明的女儿。
而今,难道,真的就要这样认命了吗?
她还没来得及见女儿一面,她还没有亲眼看到她长大后的模样。
她还没有抱一抱她的孩子。
难道,她真的甘心吗?
已经骨肉生离至今,难不成真的,要再有一次死别吗?
温愫真的,真的,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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