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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来到大队部看见薛老栓哭鼻子,“我辜负了政府的信任,辜负了大队的信任,求支书再给我一次机会。”
赵田拍桌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身为队长不知道菜园的重要吗,到了冬天咱们老百姓就靠大白菜活着。”
薛老栓痛哭流涕,手腕上带着银手镯,侵吞大队农药的罪行他已经供认不讳,已经在公安的笔录上签名盖手印。
他家的菜院子种着豆角黄瓜,菜青虫总是钻进豆角里祸害豆角,手工抓虫抓不干净他就打起了农药的主意。
菜园一共分到四瓶农药他悄悄藏起来一瓶药,用空瓶子灌水来了个狸猫换太子,靠着农药杀死了自家菜园的菜青虫。
薛三孬也有菜园子,他又把剩下的农药借给薛三孬。
本来这事做得天衣无缝,薛三孬为了偷薛明的砖头决定毒杀大黄狗,有大黄看守他不敢偷。
于是用农药拌窝头毒死一只老鼠,事情到这个地步偷不偷砖头已经无所谓,毒死大黄狗才是最重要的。
戴着银手镯的薛三孬突然发飙,“薛明你混蛋,拿你两个砖头你就向大队打小报告,你的良心被狗吃啦。”
薛三孬吼着冲向薛明,四个公安马上把他摁在地上,他脸色狰狞越骂越难听,公安直接用布塞住他的嘴。
薛老栓恶狠狠盯着薛明,如果不打小报告他偷农药的事就能瞒过去,想到这他也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不得好死!”
薛明转身向四位公安鞠躬,“请公安同志从严处理,今天他们敢用毒药毒我的狗,明天就敢用毒药毒我家的人。”
“怎么处理他们是法院的事,你过来跟我录个口供。”
留着八字胡的中年公安带着薛明去大队部会议室。
薛明详细说明昨晚抓贼的经过,八字胡做完笔录竟然问起了山田切让,邮电局还是把那封信转交给了公安局。
半个小时后薛明讲完和山田切让的相识过程,八字胡公安沉默了很久突然说,“敌特分子亡我之心不死,以后尽量不要给他写信。”
“我知道了。”
薛明在笔录上签名盖手印,如果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拖拉机他才懒得给小日子写信。
公安骑着四辆自行车回县里,薛家祖孙三代坐在后座上,右手被手铐锁在后座上,现在的警车还是挺接地气的。
薛二蛋的眼神里全是恶毒,薛明向他招手,“老堂弟,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哈。”
此言一出薛二蛋眼里直接冒火,如果现在给他一把枪他肯定向堂哥开火。
周蒙蒙拍拍薛明的肩膀,“你做得对,不管是谁侵占集体财产都要举报,哪怕这个人是你的亲朋好友,国家集体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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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周叔教诲。”
薛明心说您闭嘴吧,如果偷农药的是我老妈你猜我会不会举报,“赵叔,政府会怎么处理他们?”
赵田摇头,“农药太珍贵了,两个大人至少改造五年,薛二蛋可能会判得轻一点,如果这事被立为典型判得更重。”
说完也拍拍薛明的肩膀,“如果薛家的人敢去你家闹事你就去俺家找我。”
薛明点点头,有胆子闹事的估计就是便宜奶奶朱春花,她倚老卖老死不要脸。
“支书,玉厚,我认为薛老栓不能继续担任18队的队长,我建议组织上考虑由刘月娥暂代第18生产小队的队长。”
周蒙蒙突然放大招。
一段话干懵了三个人,薛明的脑瓜子嗡嗡的,老妈唯唯诺诺的性格是当队长的料吗?
孙玉厚建议,“不如明天召集全体大队干部开会,向大家通报薛老栓挪用农药的事情,再让大家判断刘月娥同志是否胜任18队队长。”
“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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