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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世君挂了电话,脑袋一时有些空白,虽然季云斋现在对他来说,已没有之前那么重要,但作为大弟子,还有青帮后面众多的兄弟们,他想要紧握这些人,所以季云斋的后事,自然要隆重些。
武世宝有些靠不住了,甚至季云斋这棵大树倒了以后,武世宝还会动用自已的权力,抢夺青帮的利益。
黎世君命人备车赶往大通浴室,同时又命何源联系信成河。
信成河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何源无奈,急急忙忙从三楼下来,准备亲自去一趟信成河的公寓。
刚到二楼,丁浅度拉开会议室的门,与季重光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何秘书,这么急上哪去?”
丁浅度随口一问。
“去找信处长!”
何源说着,向楼下跑去。
“等等,我与季队长刚好路过那里,一起过去。”
何源说:“车都派出去了,怎么去啊?”
季重光说:“刚才丁处长已经安排好了,车子马上回来。”
何源刚才在办公室打电话给车队,听到的回复是现在车都没回来,无车可派,因此,何源才急忙忙准备拦黄包车去了。
现在,丁浅度居然也路过那里,那最好不过了。
路上,丁浅度问何源:“刚才谁给黎主任打的电话?”
何源说:“是一个叫什么季云海的打给黎主任,至于什么事还不清楚。”
季重光问:“那黎主任现在还在办公室?他让你找信处长干什么?”
“早走了,本来主任脸色就不好看,接了个电话后,脸色就更难看了,急匆匆的说是去了什么大通浴室。”
丁浅度问道:“出事了?他让你找信处长?”
何源说:“主任都那个样子了,我哪敢问,让我去找信处长,我去就是了。”
到了信成河所住的公寓,三个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信成河的骂声从里面传来。
“你敢把老子锁在屋里,一个人出去快活,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稀哩哗啦一阵后,然后是小金子的求饶声。
丁浅度冲季重光一笑,说:“看来我们的信大处长,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居然也有别样的一面。”
何源也说:“这种小白脸的确不好惹,一旦发脾气,小金子就是死路一条。”
季重光拔开两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狼藉,小金子则垂手站立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信大处长,怎么发这么大脾气啊?”
季重光走到信成河身边说。
“问他,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我酒喝多了,他竟然把我锁在房间,自已出去逍遥快活,连杯开水也不给老子弄。”
屋子里一股酒味,丁浅度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喝了多少啊?搞这样?”
小金子看到他们进来,心情顿时爽了不少,有他们在,信成河总不至于再把他当条狗一样毒打吧。
季重光说:“喝得不少,哎,小金子你去哪了,信处长说怎么找不到你?”
“我看信处长喝多睡着了,我怕他出去,就把门反??反锁了。”
信成河又丢过来一只拖鞋,小金子一侧身,差点砸何源脸上。
何源说:“信处长,消消火!”
信成河又欲冲过来,季重光抱着他,把他按到椅子上。
“说吧!
你们来什么事?”
信成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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