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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佩迦终究还是和谢文渊举办了婚宴,婚宴日子定在十月十五,有点儿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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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是在祁璟家酒店,红色系新中式婚宴,布置不夸张,倒也符合他们那个年纪结婚的中年人。
婚宴这天,盛藤薇特意穿了一身白色旗袍出席,裙身上是分布不规则的白茶花,荷叶袖的设计被羊绒披肩遮盖住,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臂。
她本就长相明艳靓丽,淡雅的白茶花色印在白色的绸缎上,衬在她身上宛若一朵玉立在水中的白莲,高贵清幽,又不失娇美。
令人想靠近,却又被她的清冷拒而远之。
宴上一半的时间盛佩迦都在挽着谢文渊去敬酒,随她坐在主桌的没几个亲戚好友,都是平日比较疏远或交情一般的,她想不通盛佩迦是怎么想着把他们安排到一桌的。
饮了一杯白酒,她拿过后背的包起身离开。
邻桌的祁璟见她离席,也忙着起身,他对身旁的祁安霖说,“爸,我去趟洗手间。”
祁安霖点头,“去吧去吧。”
祁璟离开座位,快步追上盛藤薇。
他追上盛藤薇后,伸手拉住了盛藤薇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盛藤薇扭头,见是祁璟,拧着的眉心稍稍舒展开来,“去洗手间,怎么了?”
她想出去透透气,里头太闷了。
“那正好,我也要去。”
他话落,便松开盛藤薇的胳膊,把手插进裤兜里,和她并肩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两人一左一右的进了洗手间。
盛藤薇小便完,出来站在镜子前,一边洗着手,一边望向镜中已因酒精染红的双颊。
忽而想到盛佩迦和谢文渊刚在主台上致辞的内容,不禁又觉得一阵恶心,她用水用力甩在镜子上,水花四溅,模糊了镜子中她的容颜,最后她抽过一旁的干纸,擦拭完,对准垃圾桶扔进去。
她出去时,祁璟正倚靠在墙上,指尖中还夹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姿态慵懒,似乎是在等她,见她出来,立马把手头的香烟摁灭在垃圾桶上,随后扔进去。
朝她走过来问,“你好像很不愿意待在里面,想走吗?”
他坐在邻桌有在时刻注意着盛藤薇的一举一动,她满脸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眼没瞎的都能看出来。
盛藤薇拿手包的手微顿,轻抿了抿唇瓣,“去哪儿?”
“马场。”
-
天算不上太晴,有微风吹来,吹动着树枝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盛藤薇站在护栏外看着场地里的几匹马彼此追逐,记忆如同潮水涌来。
八岁那年,是她第一次骑马,那会儿盛佩迦还没和她父亲闹矛盾,他们会一起陪她参加各种活动,会一起带她来马场玩……
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又快乐,如果父亲没在外头有外遇,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盛佩迦也不会变成这般令她讨厌。
回想起那些过往,她恍如隔世,鼻尖酸涩,赶紧垂眸掩饰掉眼里复杂的情绪,再抬眸看向场地里马儿追逐的景象,她已经收拾好情绪。
侧身看祁璟,“你眼角那道疤痕你忘记是怎么来了的吗?”
闻言,祁璟抬手摸上自己眼角的那道疤痕,嘴角挂着不经心的笑意,“没忘,还不是你从马上摔下来,把我压倒给划的。”
盛藤薇笑说,“谁让你下马不走人,白当个肉垫子。”
虽话是这么说,她想起来心里还是会过意不去,毕竟要不是因为自己,祁璟也不会划伤眼角,她庆幸还好当时没伤到祁璟的眼睛。
“这么说来反倒是怪我咯?”
祁璟挑挑眉,语气颇有些调侃的味道。
盛藤薇第一次来的马场是他家的,也是祁安霖为了他特意找人建的一个马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马场已从小马场变成了大马场。
起初只是建给他玩,后来盛藤薇也来,再后来还有其他人的小孩,如今的大马场已经是营业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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