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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包迷魂岭的目的已经达成,留在这里看赖长贵后悔也没啥意思,秦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松说道,“多谢赖村长以这么低的价格转让给我,那秦兽这就收拾东西,准备上山,我一定大干一场,做出个样子出来,绝对不会让你看笑话。”
秦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拿话刺激赖长贵。
得了便宜还卖乖,秦兽故意强调自己在迷魂铃一定能干出名堂。
这话像荆棘一样,深深扎进赖长贵的心里。
“哎哟,我的心脏!”
赖长贵捂着胸口,惨叫一声,仿佛他的心真在滴血一样。
这个吝啬鬼,算计了大半辈子,却被一个毛头小子算计了。
一千块买下一座山,这小子是得逞了,可说出去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害自己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慢着,臭小子,你哪里来的钱?”
赖长贵大喝一声,叫住秦兽,进而开始诋毁他,“怪不得三更半夜不睡觉,一定是下夜偷别人的,信不信我这叫去报官,将你法办。”
听了赖长贵这些话,秦兽果然没再继续往前走,而是一转身,又回到原地。
见秦兽如此反应,赖长贵心里一喜,嘿嘿,真被我说中了,看看,这小子怕不是已经吓破胆了,自己就回来了。
机会难得,赖长贵趁机开始威胁秦兽,“呵,小子,识相的,赶紧把字据还给我,至于迷魂岭承包一事,你就当没发生过,要想我不报官,作为筹码,这一千块钱,就算给我的封口费了。”
这老小子,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他还想拿去种水稻呢。
真是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了。
“你这什么口,要这么高的价钱,一千块钱我一晚上能封八个大姑娘、小媳妇的口,还不带重样的,谁稀罕封你的。”
说着,秦兽故意抿了一下嘴唇,挑逗似的看向王寡妇,“仙芝嫂子,你说是不是?”
当着赖长贵的面调戏他的女人,这事张麻子都不敢这么干,虽然王寡妇有时候也算他的女人,但此时王寡妇人在赖长贵怀里,就是人家的女人。
在靠山屯敢这么干的,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秦兽。
被秦兽色眯眯地盯着不放,王寡妇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说道,“是...”
“嗯?”
赖长贵一把将她推开,胡子都气直了,“骚婆娘,你再说一遍?”
“哦,不,不是...”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惹得赖长贵不高兴了,王寡妇立刻改口道。
其实王寡妇也不想做墙头草。
原本靠着自己跟赖长贵这不三不四的男女关系,她在靠山屯也是没人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虽然背地里一村子妇女都骂她是浪蹄子、骚狐狸精,但当着她的面,一个比一个招呼打得热情。
凭借这不太体面的关系,王寡妇也过上了体面的生活。
平时有人给她挑水,有人给她砍柴,还有人晚上趴窗户下,听她唱歌。
谁要是敢当面说她一句坏话,她立刻将赖长贵叫到床上,一边打扑克一边给他吹枕边风。
招惹她的人,不出三天,必将受到赖长贵的打击报复,不是穿小鞋就是上眼药,反正不会放过你。
可是就在刚才,被张麻子接连抽了好几鞭子,痛不欲生的她终于明白,秦兽这个人自己惹不得。
张麻子这个挨千刀的指望不上,本想指着赖长贵庇护自己,可眼下,这个靠山屯的村长,秦兽根本就没放在眼里,都敢拿他的嘴开荤玩笑。
“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竟敢跟我这样说话,是不是感觉自己拿到了迷魂岭的承包权,不住在靠山屯了,我就没法子法你了。”
赖长贵当即震怒,指着秦兽恶狠狠地说道,“今天我不妨告诉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柳家父女俩,可还在我掌控之中,即便你是孙悟空有七十二般变幻,也休想逃得出我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这个畜生,果然触碰到了秦兽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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