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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决绝（第1页）

Zde他人不是地狱，你自己才是地狱。

——维特根斯坦

***

孙吾还没死。

尽管他早就该死了。

可是，他直到现在都还活着。

许佳在征求李子明的意见。

他无意自担风险，在他想来，必须有另一个人与自己共同承担杀死某人的罪孽。

“他该结束了。”

“是啊，他已经没希望了。”

许佳的声音，非常虚弱。

瞥向孙吾的小腹处时，他默不吭声。

“那就快点儿让他结束吧……我、我想先回去，我不想在这儿待着。”

“不行。”

当李子明起身想要摇摇晃晃地离开此处时，许佳猛地抓住了他的右腕。

他手抓得极紧：

“你，留在这儿。”

“可是这根本没有意义！

！”

李子明挣了一下。

他咆哮道：“我下不了手！”

“你不敢下手，难道我就敢吗？！”

许佳瞪大眼睛。

他将左拳用力砸向了自己的胸口，将那胸膛捶得砰砰直响。

“我、我！

！

我难道就敢吗？！”

（许佳）

“……”

李子明哑口无言。

他咬着牙，机械式地再次盯向了孙吾的肚子。

在那条罪恶的刀口下，狰狞的须毛，依旧如狂风中的柳絮般肆虐妖舞。

“不行。”

他继续摇头。

“绝对不行的。”

紧接着，李子明拼了命地用力摇头：“绝对不行！

不行！

我绝对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