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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红月面色苍白,死死地盯着道元。
“哦,你说那个老东西?”
“的确是我杀的,你说他都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货了,却始终藏着掖着,不肯将传承交出来,那不是要让咱们这一脉丹道道统断绝吗?
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怕是棺材里的祖师们都会被气得蹦出来。
所以师兄我就自作主张了,让那老东西将东西交出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可是那老货实在是太该死了,宁死不屈,没办法,作为徒弟,我只好帮他一把了。”
道元面无表情地说着,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情绪波澜,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
“你……你怎能如此!
!”
红月闻声后却是被气得不轻,脸色一阵潮红,大怒道:“道元,你怎敢欺师灭祖!
!”
“师妹,这么多年过去,你不仅年老色衰,就连脾气都变得这么差了。”
道元摇摇头,接着朝床榻前走去,冷笑道:“至于欺师灭祖?你说错了,我道元从未拜师于他,又谈何欺师灭祖!”
“什么?!”
红月闻言瞳孔骤然一缩!
“你以为那老货是个什么好东西吗?”
“昔年我年幼时本是一剑修世家子嗣,可那老贼贪图我家孕养剑丸之法,说是可用于肉炉炼丹之术促成他丹道大成,于是便想得到我家的孕养剑丸之法。
然而此法乃我白家世代传承,为最核心的御剑之道,又岂会轻传他人?
屡次被拒后,那老贼便动了邪念,最后毒杀了我全家一百二十八口!
那时我尚年幼,且有阵法护持,这才没被毒害。
可老贼依然不死心,想要将我一同杀死,最后是一位红衣女前辈出面,才让他收敛了杀心。
最后见我年幼,兴许是觉得我年少无知,记不住多少事,又身具单一金灵根,可留在他身边为他验证肉炉炼丹之术,所以这才留下了我。
可却始终未曾真正收我为徒过!”
道元说着顿住了脚步,脸色渐渐变得有几分扭曲,冲红月怒吼道:“你说这样的老贼他配做我白道远的师尊吗?
他不该死吗?!”
“你又可知我等这一日等了足足二十年之久?!”
“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白家的东西,同时让老贼获得应有的惩罚,仅此而己!”
“我有做错吗?!”
红月惊呆了,眼中渐渐有泪水滑落而出,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其中有这样的故事,让她难以置信。
她印象中的师尊可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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