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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长大一些,查各种资料,向各路打听,都没有查到任何自己的身世记录。
就当我以为,一切只是我的臆想幻觉时,我认识了哑姨。”
“哑姨道破我的心魔:幼时父母在我面前被残忍杀害,我被凶煞气之气浸泡入灵肉……有时会失控。”
鹤冲天定定看着沈香引,眸子里的深渊越发深沉。
“脑海中血红色碎片不是梦,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被什么力量抹得干干净净。
哑姨说杀我父母的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鬼是野兽?哑姨的师父当时还在青山市,他帮我算了一卦,卦上说,只要我搬到碧落古镇,会遇到一个穿针引线的人。”
沈香引快速判断着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穿针引线的人,说的是她吗?
同时也想起了在刘则地下室感同身受到的绝望。
忽然手被鹤冲天紧紧捏住,他的眼神狂乱交织祈求。
“你问我,我的心魔是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这样。
我必须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必须摆脱失控的泥沼。”
“我确实不完全为了帮你,是帮我自己,但我想我们目标是一致的。”
鹤冲天的坦诚完全超出了沈香引的预计。
她猜想过很多可能,也许为了权利,也许为了利益,或者真的是有什么仇要报。
没想到是如此复杂蹊跷。
她能体会脑袋里有不受控的东西存在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是什么,无法抵抗,被牵着鼻子走,连对抗或摸清楚的方向都找不到。
最难的部分在于:他们都有怎么求都求不到的答案。
鹤冲天完全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沈香引也一直都无从得知,自己生了一场要命的大病后,怎么就长生了?还能不能再入轮回?
鹤冲天收敛了眼神,落在表盘滴答的时间上。
他完全隐瞒了母亲的部分,事实上,母亲领养他,和当年发生的事有关系。
自有记忆起,母亲对他严厉,对他进行非人的训练。
江云桐告诉他:如果想走到报仇的那一天,这些苦必须吃。
他问母亲,当年发生了什么?向谁报仇?
母亲只说:时机成熟时他自然知晓,提前从她口中预知,会功亏一篑。
江云桐殚精竭虑的培养他,以仇恨和愤怒浇灌。
鹤冲天每一天每一步的目标都很明确。
他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着、准备着,从不松懈。
几十年磨一剑。
忽觉沈香引拍了拍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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