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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新厚昂首挺胸的在前面,推开何小芳家的门。
“这个片区归属南望区管辖,我问同事调了卷宗,何小芳的家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特别穷就是。”
沈香引紧随其后,进门。
冬天潮湿的霉味浓烈,单间里一贫如洗。
满地垃圾和女人头发,简陋的衣杆上挂满乱七八糟的衣服,漏风的窗户用订书机订着塑料布,呼啦啦灌着风。
小偷见了都落泪的程度。
折叠床、衣架、放洗漱用品的洗脸盆、断腿靠墙的烂桌子,没有别的东西。
沈香引:“看看吧,会不会遗漏了什么。”
说完先去桌子上找。
鹤冲天问翟新厚:“警察有没有从她房间拿走什么东西?”
翟新厚在翻床铺:“没有,只收了她随身携带钱包、手机。”
“手机?里面有什么线索?”
鹤冲天追问。
翟新厚摇头:“同事的反馈是没有,我已经申请调取证物了,下午应该能拿到。”
沈香引翻完桌子,什么都没有,也去床边摸索。
她想到王翠兰:“王翠兰和何小芳都是边缘人,也都是无依无靠的女人。”
翟新厚搭腔:“这个刘则,真他妈不是东西,专挑势弱的女人下手!”
说完,又对沈香引说:“来,和我一起把床抬起来。”
沈香引:“说到这个,你记得我之前提到过王翠兰手机里的群聊吗?他们好像有一个群体,何小芳应该也在里面。”
翟新厚:“下午拿到手机看看!”
二人刚把床竖起来,露出床下满满当当的垃圾碎屑,鹤冲天长腿一迈横插在二人中间站立。
翟新厚抬头看了眼高自己一头的鹤冲天,哈哈大笑,“兄弟你别站我边儿上啊,显得我多矮!”
鹤冲天没搭腔,脚尖踢翻地上的一坨纸露出下面黑乎乎腐败的半截烤肠。
沈香引快速浏览了一遍床底下的内容,没什么东西。
她瞥见床单边缘,坠着一个银色的小吊坠。
沈香引:“这是……?”
鹤冲天拇指在上面摸了摸:“银子。”
沈香引离近些看,那是一个细长空心圆锥的吊坠,上面穿着一个圆环。
像耳环,但不是。
沈香引:“像不像苗族姑娘头冠的穗?”
苗族传统的银质头冠,下面会坠一圈类似的坠子,但何小芳房间里只有一个。
她说:“她可能去过苗寨,或者刘则随手送给她。”
心里不太舒服,她太了解女孩爱美但是望尘莫及的心情。
她以前落难的时候,穷得要饿死,兜里时刻揣着一个旗袍盘扣。
何小芳,也是爱美的吧,把这坠子挂在床单边上,装点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如此穷困潦倒,又被利用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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