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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教授满意地点点头,一边示意她坐下,一边夸赞道:“看来雅格布斯同学已经熟读《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这本书了,非常不错,斯莱特林加一分。”
赫卡忒一坐下,就收到了来自前同桌波尔尼同学的一个赞叹的眼神。
她连忙摆摆手,又指了指旁边的西弗勒斯,告诉他是这人帮她的,她才记不得那什么《千种神奇药草什么的》。
波尔尼看了眼斯内普,想起经常在男生寝室休息区看到他独自一人熬什么自己听都没听说过的魔药,于是了然地点了点头,转回身子继续听课。
这一番眉来眼去的小动作让斯内普觉得碍眼极了。
怎么,在我旁边不方便说话约好课下再说?
赫卡忒觉得旁边的气压突然又低了几度,连忙感激地冲他笑了一下,“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对面的人似乎压着气,讥笑了一下,用一种带着冷峻刻薄却又像耳语一般低沉的声音说,“但凡你对魔药课的专注,有飞行课的十分之一,也不至于连《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这种基础书都记不住。”
“拜托,我真的预习了,只是,那么厚的书谁能都背下来啊!”
赫卡忒顾及自己的形象,企图反驳。
西弗勒斯皱起眉,脸上显现出一丝疑惑,“那些不是看一遍就记住了吗?”
赫卡忒一愣,盯着他看了半天,确认这人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反讽,心情更加复杂了。
这节课的任务是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拉格霍恩教授在讲解完要点之后,就让他们两人一组进行试验。
赫卡忒见西弗勒斯一直在他那个黑乎乎的本子上写写画画,连教授讲课也没抬头,便自己按着笔记步骤开始制作。
称干荨麻
……
粉碎蛇的毒牙
……
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
……
赫卡忒做了好几分钟的心里建设,才慢吞吞地伸出手去拿摊在桌上的鼻涕虫,黏糊糊软绵绵的手感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强忍着不适感,拎起鼻涕虫,正准备丢进坩埚里,那虫子突然使劲挣扎了一下,吓得她一下子松了手。
那虫子顺着力道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斯内普的肩上。
赫卡忒绝望地捂住了眼,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还好没砸到他的头上。
……
预想中的疾风暴雨并没有出现,赫卡忒十分意外地看着西弗勒斯将鼻涕虫从肩上拿下来,淡定地将它放进坩埚里,甚至还从她手里接过搅拌棒,搅拌了一会儿。
然后她听到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是来上魔药课而不是来看鼻涕虫跳舞的,就过来继续。”
赫卡忒从善如流地接过搅拌棒,发自肺腑地说:“你可真厉害,我就搞不定这种黏糊糊的东西。”
她那双眼睛里盛着许多星星,西弗勒斯僵了一瞬,干巴巴地接道:“这没什么,把它想象成你最讨厌的人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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