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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的空间算不上窄小,活动起来却有限,齐骁寒一手按着方落月,一手挥剑格挡外面射进来的冷箭。
一通防守下来,车中三人竟都毫发无伤。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停了兵刃相交的声音,也不再有冷箭射进来。
忠国在外喘着粗气禀报:“主子,属下无能,放跑了两人。”
听声音像是受了重伤。
方落月嗅到浓重的血腥气,几欲令她作呕。
她还以为忠国只是个有点功夫的傻大个,没想到将五十多个刺客打得只跑了两个。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瞪得大大地抬起头。
齐骁寒一垂眼,就和她视线撞上。
她像只兔子似的缩在自己两腿之间,身量瘦小眼眸澄净,脸颊瘦削而苍白,脸上挂着无法确定是否安全了的惊惶和无措。
齐骁寒喉间一紧,脑中忽然涌上一丝邪恶的想法。
仅一瞬,就被他扼杀在摇篮里。
错开视线将她拽起来:“没事了。”
方落月腿麻了,被他这么一拽猝不及防的倒过去。
一只手因为惯性,压住了他双腿之间,明显感到他的身体一僵。
齐骁寒双手扶住她的腰,暗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眼底似乎有某种情绪在叫嚣。
方落月感受到掌心那惊人的尺寸和不断攀升的热度。
尴尬的想找块豆腐撞死,她急着和他拉开距离,却在慌乱中,再次不小心压住了小小寒。
齐骁寒闷哼一声,闭上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谋杀?”
“对不起对不起,压坏了我给你治。”
方落月口不择言的道歉。
齐骁寒复又睁开冷冽眸子,一只手捏上她后颈软肉:“这可是你说的。”
方落月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一张大网,想跑都来不及,只能呵呵干笑两声。
一旁昏迷的徐瑶儿醒过来,看见两人极其暧昧的姿势,顿时像打翻了醋坛子,心中又酸又涩。
委屈出声:“娘君,我好痛啊。”
方落月立刻拿开齐骁寒的手,转过来扶她,神色担忧道:“哪里痛?我看看。”
徐瑶儿握住她的手贴上自己心口,可怜兮兮道:“心痛。”
方落月一噎,哭笑不得。
她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齐骁寒下车查看情况,方落月这才想起外面的忠国,跟下去给他查验伤势。
掀开车帘血腥味更是熏得人无法呼吸,满地的尸体与血水,徐瑶儿看了一眼就缩回马车。
方落月的鞋触到地面,就踩进一滩血水中,强忍着不适走向忠国。
他的右腹被贯穿,鲜血染暗了玄衣,脸唇发紫。
兵器上淬毒是那群刺客的惯用伎俩,方落月连忙喂他吃了一粒解毒药,听见不远处有水流的声音。
“那边有水源,过去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上的毒。”
“方小姐,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麻烦您。”
忠国看了眼齐骁寒,摇头拒绝。
洗伤口就要脱衣服,他哪敢跟主子的心上人坦胸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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