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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高速公路的中央,居然朝着那辆会将我撞得粉身碎骨的车辆,迎面而上。
——会死哦?
——我知道。
可是这一秒我依然想抱住他。
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鲜血淋漓的感觉。
是的。
鲜血淋漓。
似乎鲜血淋漓的我依然在渴求一个仿佛让我痛彻心扉了的人的拥抱。
太奇怪了。
这所有的一切症状,感受,体验。
“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靠近的那一瞬间……”
我望着他鸢色的眼睛,诚实地回答:“心脏有一种被子弹贯穿的痛。”
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原本就苍白的面颊连最后一丝血色也没有了。
浓郁而深沉的雾气弥散在他的眼底。
那一瞬间他的神情,简直就像是——他曾经亲眼看见过我的心脏被子弹贯穿一样。
“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是又不想躲开。
就像是,我是飞蛾,你是会将我燃烧成灰烬的火?我知道靠近你会死去,但是还是想要忍不住的靠近,已经被灼痛了却还是扑扇着翅膀想要靠近。”
我轻声的语速飞快的说,以此来转移身上这些痛楚的注意力。
“和太宰在一起,不会真的被燃烧成灰,死的只剩下一捧骨灰了吧?”
我虚弱的用开玩笑的语气揶揄他。
他垂下眼睫安静地望着我,又露出了那种,沉郁而悲伤到了极致,于是连眼泪都干涸的神情。
“不会的。”
潮湿而细密的吻落下,他温凉的唇描摹我的眉眼。
“这个世界。
永远都不会哦。”
我被他的吻刺痛,因他的吻悸动。
【哦~这该死的——致命的——轰轰烈烈的,爱情。
】系统重新操起它华丽的咏叹调。
“啊啊啊你们俩太甜了,真是想让你们原地结婚!”
麻衣花痴地瞅了一眼太宰,捧着脸又看向被他搂在怀里的我,化身尖叫鸡。
“或者原地开房。”
绘美理笑眯眯地加了一句。
我推开太宰状似害羞的跑到了她们的身边——身上的疼痛果然在远离男人后消失了。
我别过脸错开太宰投来的委屈视线——虽然很喜欢和你贴贴呢太宰,但是容我缓一会儿真的要痛晕过去了!
我一点也不想当着麻衣和绘美理的面被道具产生的副作用痛晕倒在太宰的怀里,因为我几乎都能想象这两个女人的夸张语气——
‘果然是昨晚太激烈了所以晴子一下子就腿软了吧哦呵呵呵呵呵’之类的!
那不就彻底的翻车了吗!
麻衣垂涎地瞥了一眼跟在我们不远处的太宰,视线从他挺括的黑色长西服下那双优雅而修长的腿——一点点上移,定格在他那没有被衬衣的衣领和绷带缠绕住的,泛着淡淡光泽、细致如瓷的脖颈——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
尽管大大咧咧并且喜欢犯花痴,麻衣和绘美理还是下意识的不敢对上太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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