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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反复昏迷的那三个月,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是我。
那个时候,我一遍又一遍的自我欺骗,只要待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就算不能成为你真正的恋人又怎样?”
他用吐出一口烟的力度说出来这句话的每一个字。
而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连在一起,我却听不懂了。
——“你伤的那么重,那么痛,伤口反复感染,高烧,快要濒死的那些夜晚,你居然……一直在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明明是我,不是吗?”
他闭上眼睛,再也无法开口继续说下去。
原来近在咫尺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所以,就算做.爱的时候叫错了名字那种刺疼,也一丁半点都比不上近在咫尺的所爱之人在濒临死亡的幻梦中,还在一声又一声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带来的剜心的痛。
他意味不明地冷笑着说:“也许我体会过的痛,也该他体会一次了。”
……?
男人这种生物,真是可怕如斯。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那五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他刺激成这个样子?!
】我在脑海里无声抓狂。
我的系统在安静的检索后,吞吞吐吐地说:【我建议你还是不知道为妙……】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失忆前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记忆的碎片在一点点的拼凑完全,可是还有许多的从前是模糊一片。
所以,也许不仅仅是那五分钟。
是许多个五分钟,我推开他的五分钟,我站在陌生人距离向他道别的五分钟,我在濒死幻梦里呢喃着另一个人名字的五分钟,我在唤着他的名字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名字的五分钟……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在当初他看见那个纹身时,丝毫不讶异。
又是为什么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中也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的过去。
因为他就是我的过去,他见证了我的过去,所以他从头到尾,都清清楚楚地明白,那个名叫太宰治的男人,在花间晴子的人生里占据着多么不可取代的重要位置。
所以他才一直在用最纯粹热烈的爱攻陷我。
因为作为我们爱情的旁观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晰明了……
人永远会在‘被爱’的祭礼沦陷,注定的沉沦就像折翼的飞鸟必定会被地心引力牵引着落坠。
所以,我们三个人这般错综复杂,一团乱麻的关系,罪因不是我。
——“你是花间晴子。
是我的,女朋友。”
中原中也,从来不是我爱的同谋。
他是爱之罪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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