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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如果没出生的话（第1页）

一个生命的诞生，究竟包含着怎么样的意义呢？

是父母的爱，还是单纯的欲望呢？

这些问题自沫沫有记忆以来一直扎根在她的脑袋里，伴随着长大，周围的人和周遭的环境让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一种惩罚。

也许她被生出来只是为了来人间自我折磨。

森下凛鹿，沫沫本来的名字，也是她在圣幻岛上生活了十二年的名字，由她的父亲森下步所赐予。

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听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说：

“听好了小鹿，接下来你将作为神前王大人的妻子候选在这里生活，好好学习宫廷礼仪，厨艺，还有保持身材的完美……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可是，父亲大人，我从书上看到的是，只有相爱的人才会选择成为夫妻呀？为什么我连那个什么神前王大人都没有见过，就要定下婚约了么？”

“与那位大人喜结连理是你的荣幸。”

“那……母亲和父亲在一起是因为爱还是因为荣幸呢？”

“都有吧。”

“那父亲呢？

“都有。”

“既然如此，为什么父亲却要让母亲去死呢？我都知道的，我们兽化圣驱者一旦孕育出生命，代价就是一命换一命……既然父亲也爱母亲，为何要让她的生命换来我呢？”

森下步看着年幼但充满思考与好奇的女儿，微笑道：“因为这是她的荣幸。”

荣幸？

“听好了小鹿，将来有一天你也必须把自己的美貌传递下去哦，这是你的义务，也是你的荣幸。”

是……叫我去死么？年幼的森下凛鹿内心在那一刻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她不敢问出口，害怕会听到绝望的答案从自己的父亲嘴里说出来。

对方那张挂着温婉笑容的面庞不知为何变得莫名的恐怖，就像是书中描述的笑面鬼。

那是一种对你格外亲近，却能随时为了自己化作恶魔的妖怪，即便将你推下深渊的时候也会面带微笑，就如同平常一样。

森下凛鹿十一岁的时候，身体开始发育，脸庞和身体已经渐渐褪去了稚气，开始展现出一位美人的雏形。

那年也是她与被父亲称为神前王的九黎正鸣正式见面的年份。

“嗯，长得是挺好看。”

神前王坐在王位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

王位之下，森下凛鹿盛装出席，精致得就像是华贵的人偶，而神前王则是负责观赏品鉴的艺术家。

“只是气质，还是有些稚嫩了。”

神前王眼睛默默扫视着女孩的身体，“毕竟才只有十一岁嘛。”

森下凛鹿怯生生的眼神让神前王丝毫提不起兴趣，不过他倒是愿意等女孩长大成熟，就像是从一朵娇美的花变成一颗丰满成熟的果实。

时间对他来说从不是问题，女人也是，兽化圣驱者也是。

森下凛鹿看着细细打量自己的男人，一股难以诉说的恶心反胃感油然而生，一想到自己就是为了这样的男人活着，她就对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希望。

可是她还小，对死亡充斥着天生的畏惧，于是她只能安慰自己，也许长大了想法就不同了。

十五岁那年，她同样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席圣幻岛城堡里的舞会，她已能完全驾驭住她这个年纪所能散发的青春魅力，顿时成为舞会的焦点，这也让她能有机会与神前王挑一只交际舞。

“凛鹿，拿出自信来，要知道现在的你足以称得上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了，而且你还会越来越美，最终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韵味。”

神前王戴着面具，只有嘴巴和眼睛露出来。

那张白色面具之下，一双渴望的眼睛像是毒蛇吐着蛇信子，森下凛鹿看着恶心又恐惧。

“到那时候你便有资格成为我的佳肴了。”

神前王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感到荣幸吧，并为此好好努力。”

森下凛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僵硬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