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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笑笑,“要说叛徒,你不算吗?”
阿月口中被塞了东西,支吾不出声音。
许栀离席,走到离她不远处,“我待你不差,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公主,”
李贤业已站了起来。
“我知道这些时间中监察抓住她的同伙,定然询问了个大概。
今日我想亲自要她跟我讲。”
松了布后,阿月红着眼睛,“天下有多少人都死在那暴君手中,我恨不能饮血啖肉,还要问为什么?!”
许栀不怒反笑,“所以你打算以暴制暴,用我对你的信任来杀我?这样的手法是你一人规划所得就能成的?”
“你休想知道其他义士的身份!
呵呵,我只是开始!
暴君一日不除,天下一日不得安宁!”
许栀听她言辞激昂,心中明白大概。
李贤带她来,果然是跟燕丹计划刺秦的事情有关。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从前只觉你乖巧心细,不知你性子辛辣如此。
在我身边忍我这么久,也辛苦你了。”
阿月扭头,“嬴荷华,你休要一幅上位者怜悯之态来俯视我!”
许栀站起来,“你与我年纪相仿,若是太平盛世,何须这般对面。
不知他们许了你怎样的愿景,描摹之态必然是政通人和。
而教你用不择手段的办法杀了我,你觉得这样的人让他来主宰天下就能好了么?”
“老师所教天下,师兄仗剑多年都百思不得其解。
你以为自己就很懂了吗?嬴荷华,你是秦王的女儿,你根本不配鄙夷他人手段!”
师兄仗剑。
她又喊张良叛臣。
称他人为臣。
这个称呼,不是一般人。
这个女子若能被李贤扣着这么久都不杀,恐怕不是韩赵的人。
许栀见张良神色无差,有了几分放松。
她这下笃定自己要做出的反应不是让张良看的,真正想要弄清楚自己态度的人是李家人。
许栀眼神一暗,“你学墨家那一套行事作风也太偏差了,你何止要杀我一个?你该把全天下所有的贵族都杀了。”
阿月肉眼可见地眼神微动。
刹那,许栀又想起来嬴媛嫚席上出言的燕国妃嫔。
赵国亡后,刺秦的事件就不远了,燕国动向频频,早有苗头。
许栀猜测的事情被笃定了几分。
“要杀的人里面也包括你啊,燕国公主!”
“你!”
阿月骤然获惊,年纪也不大,被她三言两语猜出身份,心里一沉。
“你诈我!”
许栀不等她说再多的话,咳嗽一声,“来人。”
芷兰宫外的亲卫闻声进来,许栀不自觉地疑心病重,亲卫虽是她出行贴身侍从,但其中未免不会有昌平君的眼线。
且不出时日,这事情也会四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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