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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尔,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方式,”
芙兰夫人咬紧牙关,自己的自尊心被奚落,怒火骤然升腾。
“为什么?如果你是我母亲,你就会知道玛吉讨厌在食物里加牡蛎,但你总是把它端上我们的餐桌。
如果你是我母亲,你就会教格蕾丝一些得体的举止,而我看她一点也没有。
这反过来也说明了你对我们一无所知。
不是吗?”
他嘲讽她。
“说重点,图尔。
格蕾丝做了什么?”
他的父亲问道,他不想让与主题不直接相关的事情像从布匹上拉出的线头一样,那样会导致无休止的争论。
“她做了她不该做的一切。
不是吗,妹妹?”
图尔拍了拍她的头发,同时仍然保持着一臂之遥的距离。
最后,她停止了挣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格蕾丝回望着图尔,在他开始胡说八道之前,她决定开口:“我只是带她去伊瑞士山谷散了会儿步。
我相信她被关在你那个房间里已经受够了。”
“哦?”
图尔露出惊讶的表情,“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会考虑除自己以外的人了?但你没碰她又是怎么回事?让我来告诉你,父亲,她和站在你旁边的这位可爱的妻子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是哪一个做的,但这两个人中的某一个打了我现在房间里的那个女孩。
她们踢她,打她,给她脖子上套了个项圈,而我作为她的主人,可没采取过这种手段。
但这还不是全部,格蕾丝咬了我的奴隶。
在纯血吸血鬼的世界里,如果要遵守一条规则的话,那就是谨言慎行,不要越界。
即使你越界了,也应该知道不要留下痕迹,但我不怪格蕾丝。
对于一个认为我两天后才会回来的人来说,她以为她给那个女孩造成的伤口会愈合,就好像她什么都没做过,也从未咬过她一样。”
看着格蕾丝咽了口口水,图尔笑了。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带着一丝戏谑,但这笑意并未触及他的眼底。
“到目前为止,我有做错什么吗,母亲?”
他的目光转向芙兰,然后又回到格蕾丝身上,“更糟糕的是,你还让她带着你造成的伤口在伊瑞士山谷的街道上爬行。”
图尔利用洛普已有的伤口,将责任完全归咎于格蕾丝。
“她只是一个奴隶。
你竟敢为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外人而苛待你的妹妹。”
芙兰夫人开口了,她不喜欢图尔引导话题的方式,
“她对你来说可能是个外人,但对我来说不是,”
图尔断言,房间里年纪较大的吸血鬼夫人发出一声震惊的喘息。
“我早就告诉过你!
他会给家族带来耻辱。
那个女孩会让我们所有人都身败名裂,”
芙兰夫人用戏剧性的口吻对皱着眉头的丈夫说道。
出身于纯血吸血鬼家族的她,听到自己的儿子对一个不适合他们家族的奴隶赞不绝口,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很不高兴。
同时,他们也深知图尔的个性和习惯,想改变他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似乎对那个女孩着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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