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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这位郎君恐怕身上是带伤的?”
不等祁淮自己开口,祁知年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是是是!
手臂上与胸膛都有伤口!
半个月前还好好的呢!
当时伤口也都已包扎好,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是受凉发热吗?”
他期待地看着黄连。
黄连却是摇头:“没这么简单,这样子,恐有不妙啊。”
“……那是怎么了……”
祁知年的小脸已经吓得也有点白了,黄连这个人他也算是熟了,他知道的,此人从来不说大话!
他说不妙,那就是真的不妙!
祁知年紧紧抓住祁淮衣裳的手也变得冰冰凉凉的,恰好碰到祁淮的耳垂,祁淮咳嗽之余不忘深深看黄连一眼。
黄连心道,说太过了?
嘿,苦肉计,不就得使劲儿苦么?这才哪到哪儿,就不舍得了?
黄连上前来,为祁淮把脉,全程,祁知年就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黄连左右手都换过,沉声道:“恐怕是伤口发炎,这位郎君的伤口太多、太严重,发起炎来可不正是如此?已经连着发了许多天的高烧了吧?我看这烧也是刚退的样子。”
程渠立即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祁知年常听黄连教导的,知道发炎的意思便是伤口感染,便是他们常说的“疡”
,若是伤口少而浅便也罢了,可是祁淮的伤口,他是亲眼所见,这么一大块都一起发炎,难怪会高烧数天,还咳成这般!
这“疡”
症,严重起来可是能要命的!
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祁淮再看黄连一眼,黄连清清嗓子,又道:“虽说严重,幸好发现得早,药吃得早,好好医治,倒也没有特别大的危险。”
祁知年终于又活过来,极度信任地看向黄连:“黄大哥,要多久才能治好?还会再起烧吗?”
“总要先看过伤口才好说。”
祁知年立即要伸手去扯祁淮的衣裳,祁淮咳嗽着道:“你先出去,我与大夫在此即可。”
“不行!
我不放心!
我要亲眼看过!”
“咳咳咳——”
祁淮咳嗽,再用眼神示意黄连。
“姜小哥你先出去吧,这伤口一旦发炎可是很吓人的,这位郎君也是为你好,你要相信我,若有不对,我立即叫你进来。”
“……”
祁知年委屈地看了眼祁淮,却也能理解,若是他身上伤口溃烂感染,定也不愿叫祁淮或是亲人看到,他不想耽误祁淮治病,只好先出去。
程渠在门外陪他,祁知年问道:“程大哥,为何会伤到如此地步?这些天难道又有人去了山上?可是有人惹他不高兴?”
“倒也没有,只是,唉——”
程渠一副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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