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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肖杰回来了（第1页）

事情如果不想的话就会变得很简单。

当韩凝放空心思去听课时，她觉得生活还是挺美好的。

“你知道吗，老杜，”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对杜薇说，“只有在上课的时候，我才觉得我是个高中生，我觉得上课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杜薇跟瞅傻子似的瞅了她两眼，低下头继续吃饭，从塞满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哼出一句：“疯了吧你。”

韩凝干脆放下筷子，抻着脖子对杜薇说：“哎，你不觉得很有压迫感吗？当你知道你被肖杰控制的时候，你不害怕吗？”

杜薇嚼吧嚼吧，咽下去，说：“害怕没用，所以我不害怕。”

“你没想过对策吗？”

“我不想去想。”

杜薇歪着头，认真地看着韩凝说道，“我想能怎么样？我能比肖杰想得更多吗？我只能在他对我怎么样的时候，现场去想对策。”

她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老韩，我没有你那个脑子，我想不了你那么多。

我去想只能觉得害怕，但是害怕没用，所以我不去想。”

韩凝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问：“万一肖杰让你自杀，怎么办？”

杜薇毫不犹豫地说：“那我就在那之前活得高兴点儿。”

韩凝拿起了筷子：“这就是人各有命吧。”

“老韩，你的命能攥在你的手里，但是我不能。”

杜薇说完，闷头继续吃了起来。

“我会想办法保护你的。”

韩凝说完这话，也不再说了，一言不发地吃饭。

下午。

“把三角形ABC放到坐标系里，那边AB的斜率应该是……有没有人知道？”

数学老师眉飞色舞地在讲台上讲课，他地中海发型的中心部分光彩照人。

“报……报告……”

“嗯？谁想说啊？”

数学老师话一出口，才发觉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他转头看去，门口的状况让他吓了一跳：“肖杰？你你你你你……你不去医务室吗？”

“没事……”

肖杰浑身是血，扶着门框虚弱地说，“我身上没伤……”

“真没事吗？”

数学老师走下讲台去搀肖杰，却被后者婉拒了。

那是真的血。

白色的校服被染成鲜红，又被凝固的血结成板状。

他颤颤巍巍地迈着虚浮的步伐，一副随时可能倒下的样子，又坚持着往前，走向自己倒数第二排的座位。

有几个人跑过去想扶他，都被他一一推开了：“我……自己……能走……”